第1034：征途（10）（4 / 6）

秦天，眼神空洞无神。

    “大人，大人……”老妪先是把小女孩儿摁在地上，让她也一块跪在秦天跟前，冲秦天磕头，苦苦哀求道：“求大人可怜可怜老妪，求求您把我孙女带走吧！”

    “只求大人把孙女带到一个平安地搁下，生死但看天意，绝对不拖累大人。”

    老妪哀求秦天时，满大街的凡人，眼巴巴瞅着秦天，同样的眼神空洞，灰蒙蒙一片绝望。

    生死，全然掌握在他人手中，自己却无权决定任何。

    一念生，一念死。

    秦天若是点头，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摇头，恐怕……而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带他们走。

    凡人，什么都不会，根本就是一群累赘，反而容易让自己也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们本不抱有希望，却没想，秦天居然点了头。

    那孩子的父母，已被高周杀害，剩下一个年迈的老妪，如何照顾这个小女孩儿？更何况魔族很快便要入侵，届时，他们必死无疑。

    秦天没有犹豫，更无法拒绝。

    “啊？”老妪顿了顿，方才反应过来，立马又要给秦天跪下磕头，却是被秦天抱住。“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呜呜呜……”

    老妪哭嚎着，跪在小女孩儿跟前，粗糙如树皮的双手，来来回回抚摸着孩子的轮廓。她老了，视线模糊，看不太清晰，只能以这种方式，将孩子的面容永远的烙印在自己脑海。

    秦天能够答应帮忙带走小女孩儿已是万幸，老妪不奢望秦天会捎上自己。

    那张布满沧桑岁月的老脸上，坠下两行浑浊的老泪，尽是不舍和牵挂。

    骨肉相离，犹如割心。

    “燕儿，我的燕儿啊！呜呜呜……跟大人走吧！等，等等。”老妪突然想起什么，颤颤巍巍从怀中摸出一张大饼，先是瞅了秦天一眼，这才把大饼塞到小女孩儿手中，让她紧紧拽着。

    “路上，路上省着点吃。他日大人带你到安全地方，不要给大人添麻烦，找一个好人家，努力干活儿，挣一口吃的。”

    “呜呜呜！”

    老妪泣不成声，最终松开小女孩儿，因为耽搁时间长了，怕让秦天不高兴。

    她退后几步，再度跪伏在地上，冲秦天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深深的望了小女孩儿一眼，转身拔腿，猛的朝着身旁一根石柱子撞了过去。

    儿子跟儿媳妇死了，孩子又交给别人，老妪再无牵挂，活着饱受煎熬，倒不如死了干脆。

    “老婆婆，你这是干嘛？”

    秦天大骇，连忙拦下老妪。“老婆婆，你把她交给我，难道你不跟着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