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证清!笔迹鉴定的关键(2 / 4)
信的笔迹与臣女平日一致;且手札中有两页是臣女染风寒时所写,字迹虽显虚弱,却仍保留着笔锋特点——笔迹可改,习性难变。若臣女真能随意改笔,为何不在伪造书信时,连这些细节都仿到位?”
萧景渊被问得语塞,皇后连忙起身道:“陛下派来的文书鉴识官林生,不是专司笔迹辨伪吗?不如让林大人来断,免得旁人说三司偏袒!”她想着林生是太医院辖下的文书官,总该给皇室几分薄面,却不知林生的母亲当年曾受废后救命之恩,早有心为废后平反。
不多时,林生提着木匣走进公堂,先向三司行礼,再走到案前。他打开木匣,取出放大镜、墨色试纸与两本《文书辨伪图谱》,动作娴熟地将书信与手札并放:“回大人,苏小姐所言不假。其一,苏小姐手札用的是狼毫笔,笔锋硬,墨色浓淡不均,纸面上能看到明显笔痕;伪信用的是羊毫笔,笔锋软,墨色均匀,笔痕浅淡,两者所用毛笔截然不同。”
他说着,取一张试纸在伪信墨痕上轻擦,试纸立刻染上淡青:“其二,此信所用是新制的松烟墨,新墨经月后会泛淡青;而苏小姐手札用的是陈墨,墨色呈暗褐,且手札中有去年冬日的字迹,墨色已泛出陈旧光泽。伪信标注日期是一个月前,按常理墨色应呈淡青偏褐,可此信墨色纯青,显然是近日伪造,绝非一个月前所写。”
林生又翻开《文书辨伪图谱》,指着其中一页:“其三,臣曾整理过京城世家女子的笔迹特点,苏小姐的字有个独特之处——写‘关’字时,宝盖头的右点会略向下压,这是她初学书法时,母亲特意纠正的习惯,近五年来从未变过。可伪信中的‘关’字,右点是平的,与苏小姐的习惯完全不符。综上,此信确为伪造,绝非苏小姐所写。”
三司官员相互对视,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了然。周正端先开口:“林大人的鉴定有理有据,伪信一说可信。只是这伪信是谁所造?为何要栽赃苏小姐?”
这话正戳中要害,萧景渊额头渗出冷汗,刚想辩解“许是匈奴故意栽赃”,却见谢砚从堂外走进来——他一身玄色朝服,腰间佩着北境王印绶,手里还捧着一本蓝布封皮的账册,步履沉稳如踏风雪。
“回大人,伪造书信之人,臣已有线索。”谢砚走到案前,将账册递上,“这是墨宝斋的流水账,上面记录着三个月前,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李忠,曾在墨宝斋购买十幅臣女的临摹字画,还向掌柜询问‘如何模仿笔迹更像’。掌柜怕惹祸,偷偷留下了李忠的签字画押,臣已传掌柜在堂外候着,可随时传召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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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端翻开账册,果然在三月初七的记录里看到“太子府李忠购苏清鸢字画十幅,银五十两”的字样,下面还有个歪歪扭扭的“忠”字。他命侍卫传墨宝斋掌柜进堂,掌柜一见到账册上的签字,立刻点头:“回大人,就是这个签字!当日那公公还拿着苏小姐的字帖比对,问我‘哪处笔锋最显眼’,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把签字记在了另一本账上,没想到真出了这事!”
萧景渊脸色彻底惨白,双腿一软,被身旁太监连忙扶住。皇后却不肯罢休:“不过是个太监买字画,怎能证明是景渊伪造书信?谢砚,你别仗着北境兵权,就随意污蔑太子!李忠说不定是被你收买了,故意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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