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旧院残痕!帕间藏毒(2 / 4)
子——素色绢布,帕角绣着兰草,正是柳姨娘当年塞回来的那方,只是帕子右下角,沾着块铜钱大的褐痕,边缘发黑发硬,像结了痂的伤口。
“小姐,这是……”晚翠凑过来,声音发颤。
苏清鸢捏着帕子的边角,凑近鼻尖轻嗅——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飘进鼻腔,与《毒经》批注严丝合缝。她的指尖凉了半截,想起母亲走的那日:柳姨娘端来一碗“安神汤”,说“夫人身子弱,喝了好睡”,母亲喝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浑身抽搐,指甲抠着床单,最后蜷缩成一团,像被揉皱的纸——那正是“牵机散”毒发的模样。
“把帕子折好,放回暗格。”苏清鸢的声音很稳,指尖却在帕角捏出了褶,“别让人看出我们动过。”
晚翠刚把帕子收好,院门外就传来脚步声,柳姨娘的声音裹着风进来,软得像棉花:“姐姐怎么来这儿了?这院儿荒了五年,灰尘重,仔细呛着肺。我想着你在旧院待久了怕着凉,炖了碗银耳羹来,快趁热喝。”
苏清鸢转身时,正看见柳姨娘提着食盒走进来。她穿了身月白襦裙,领口绣着浅粉桃花,鬓边插着支素银簪,脸上挂着温温柔柔的笑,眼神却飞快地扫过矮柜上的紫檀木盒,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那是她心虚时的习惯,苏清鸢小时候见她骗管家偷拿点心,就是这模样。
“许久没来看母亲,想她了。”苏清鸢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支没磨完的眉笔,指尖蹭过笔杆上的青线,“姨娘倒有心,还特意炖了羹。”
柳姨娘让身后的丫鬟打开食盒,白瓷碗里的银耳羹冒着热气,冰糖炖得化开,甜香飘满了屋:“快尝尝,我加了些桂圆,暖身子。”她递过勺子,眼神紧盯着苏清鸢的手,像是盼着她赶紧喝下。
苏清鸢没接勺子,反而拿起紫檀木盒,指尖扣着盒盖:“这是母亲的首饰盒,里面有她常用的帕子,我想带回我院里收着,省得在这儿落灰。姨娘觉得可好?”
柳姨娘的笑僵了一瞬,眼底闪过丝慌乱,很快又掩了过去:“姐姐是夫人的亲女儿,夫人的东西自然该归你。只是那帕子……当年夫人走后,我见它沾了些脏污,本想拿去洗了,后来忙着府里的事忘了,姐姐若是不嫌弃,便拿去吧。”
“脏污?”苏清鸢往前迈了一步,目光锁着柳姨娘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点逼问的意味,“姨娘说的脏污,是褐色的药渣吗?我今日打开帕子,见上面沾着块褐痕,闻着还有点苦杏仁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柳姨娘的脸“唰”地白了,往后退了半步,撞到身后的丫鬟,食盒“哐当”一声歪了,银耳羹洒了些在地上,溅起的热汤烫得丫鬟低呼一声。她连忙扶住丫鬟,声音发颤:“姐姐……姐姐看错了吧?那帕子当年就是沾了点茶水,哪来的药渣?许是放久了,长了霉斑。”
“霉斑会有苦杏仁味?”苏清鸢追问着,从袖中掏出母亲的手札,翻开最后一页,“母亲的手札上写着‘柳氏送的汤,帕子沾了……’,后面的字被人抹了,可结合这帕子上的痕迹,姨娘觉得,母亲没写完的话,会是什么?”
&n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