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与无关打雷(2 / 3)
沈知屹先一步冲过来,把披风往她身上一裹,打横就把她抱了起来。
“小祖宗,这是怎么了?吓成这样?”
他的声音难得没带调侃,甚至有点紧。
沈梦雪被他抱在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雨水的气息,紧绷的神经突然一松,眼泪决堤似的涌出来,不是无声的抖,而是带着哭腔的哽咽:“三哥……打雷……我怕……”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被揉碎的棉絮,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点委屈,像小时候摔了跤找大人告状的模样。
沈知屹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怀里缩成一团的小姑娘。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湿漉漉的长蹭得他衬衫都湿了,可那点湿意却像烫一样烙在他皮肤上。
他喉结滚了滚,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披风把她裹得更紧了些。
沈磊走过来,目光落在她泛白的嘴唇和膝盖上的红痕上,握着伞柄的手指紧了紧。
他没说话,只是侧身挡在了沈知屹身侧,用自己的伞替他们挡住了斜飘过来的冷雨。
回屋的路上,雷声还在继续,沈梦雪却没再抖。
她紧紧抓着沈知屹胸前的衣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偶尔打雷时,她会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些,却没再哭出声。
沈知屹低头看了看怀中人的顶,突然嗤笑一声,声音却放得很柔:“多大了还怕打雷?回头让八哥给你弄个防雷的结界,把整个沈家都罩起来。”
怀里的人没说话,只是抓着他衣襟的手,悄悄松了些。
屋檐下的雨还在下,青玥叼着那只掉了的珍珠凉鞋,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蓝凤凰停在沈磊的伞沿上,偶尔出一声轻鸣,像是在安抚。
沈梦雪闭着眼,听着三哥胸膛里沉稳的心跳声,混着窗外渐渐小下去的雷声,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
夜雨敲在琉璃瓦上,淅淅沥沥的,像揉碎的银珠子滚过玉盘。
沈梦雪缩在大床最内侧,身上裹着厚厚的云锦被,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及踝的长被伶儿仔细擦干,松松地铺在枕头上,像一捧泼散开的墨,衬得她露出的侧脸愈白皙。
床很大,足够并排躺下四五个人,可她偏要往墙根里挤,后背几乎贴住了微凉的墙壁,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
紫色的眼瞳在昏暗中亮着,像受惊的小兽,一瞬不瞬地盯着帐顶的缠枝莲纹样,睫毛还在微微颤。
沈磊洗漱完过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幅景象。
他穿着月白的寝衣,长松松束在脑后,少了白日里的压迫感,倒添了几分温润。
他在床沿坐下,床板轻轻一沉,沈梦雪的肩膀就下意识地缩了缩,像只被惊动的小兔子。
“还怕?”
他开口,声音比白日里低了些,带着夜的沉静。
沈梦雪没说话,只是往墙根又挪了挪,被子被她拽得老高,只露出鼻尖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下午的雷声像刻进了骨头里,哪怕此刻窗外只有雨声,她的指尖还是冰凉的,攥着被角的手紧得白。
沈磊没再问,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离她很远,中间隔着能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呼吸平稳,似乎很快就要睡着。
帐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沈梦雪盯着帐顶看了许久,眼皮越来越沉,可只要一闭眼,下午那道惨白的闪电就会在眼前炸开,吓得她猛地睁开眼,心脏“咚咚”
地跳。
不知过了多久,她悄悄转过头,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月光,看向身侧的人。
沈磊侧躺着,背对着她,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柔和了些,不像白日里那个会拿戒尺敲她手心的父亲。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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