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与无关翻墙(1 / 3)
夜露重得像泼翻的墨,沈梦雪扒着后院那道爬满蔷薇的石墙,裙摆被勾住了一角也顾不上。
她哪学过什么翻墙的法子,不过是白天听佣人说隔壁花园的绣球开得正好,便趁着夜深人静,揣着颗怦怦乱跳的心来犯傻。
石墙不算高,可她娇软得像团棉花,手脚并用爬了半天,裙摆蹭得全是泥,膝盖也磕得生疼,好不容易探过半个身子,脚下一滑,“哎哟”
一声摔在墙根下。
屁股先着的地,疼得她眼泪瞬间涌出来,还没等她揉一揉,头顶就传来沈磊沉得能滴出水的声音:“沈、梦、雪。”
小姑娘吓得一哆嗦,回头就看见沈磊站在月光里,深色睡袍被夜风吹得微动,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她赶紧爬起来,裙摆上的泥点子蹭到脸颊,混着眼泪往下掉,嗫嚅着说不出话。
被拎回家时,沈梦雪的膝盖已经红了一片,跪在冰凉的紫檀木地板上,更是疼得她直抽气。
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翻墙已是胡闹,还是大半夜,要是摔出个好歹,后果不堪设想。
“谁教你的?”
沈磊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指尖摩挲着扶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沈梦雪咬着唇,把脸埋得更低:“没、没人……我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
沈磊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次的疼忘了?还是觉得祠堂的门槛太好跪?”
提到祠堂,沈梦雪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这辈子没跪过几次祠堂,上次还是因为偷偷把四哥的画烧了,跪到后半夜就晕了过去,膝盖上的青痕半个月才消。
她皮肤嫩得像豆腐,别说跪一晚上,就是跪半个时辰,怕是也要磨出血来。
“爸爸……我错了……”
她带着哭腔求饶,小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
沈磊却没看她,只冷冷道:“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祠堂里阴森森的,供桌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映得沈梦雪的脸惨白。
她跪在硬邦邦的蒲团上,膝盖很快就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青砖上。
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咬着唇,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怎么就非要翻墙……
不知过了多久,祠堂的门被推开,沈磊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那柄熟悉的鸡毛掸子,竹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想明白了?”
他问。
沈梦雪抬头,眼睛肿得像核桃,嘴唇咬出了血痕:“想、想明白了……再也不敢了……”
“看来还是没疼够。”
沈磊的声音没有起伏,他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拖到供桌旁,“趴好。”
沈梦雪吓得浑身软,刚趴到冰凉的供桌边缘,就听见身后“啪”
的一声脆响——鸡毛掸子带着风落下,比上次打在屁股上的力道狠了数倍。
她疼得尖叫出声,眼泪汹涌而出,臀部的皮肉瞬间红透,像被烙铁烫过一样。
“让你记吃不记打!”
沈磊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鸡毛掸子一下接一下落下,力道又快又沉,“让你学那些野丫头翻墙!
让你半夜不睡觉胡闹!”
竹柄裹着鸡毛抽在皮肤上,钝痛里裹着尖锐的疼,沈梦雪哭得几乎喘不过气,身子抖得像筛糠,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她能感觉到臀部的皮肉在烫、肿胀,每一下都像要把骨头敲碎,血痕很快透过薄薄的睡裙渗出来,红得刺眼。
“爸爸……疼……别打了……”
她哭喊着求饶,声音都劈了叉。
可沈磊像是没听见,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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