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在我(74)(2 / 3)
表情,和莫厌冬对视良久,你还是先败下阵来。
沈悬珠端详着你和莫厌冬良久,突然说:“不如让驯兽学宫做个血统检测吧,天魔也可能是狐狸变的。”
你冷不丁道:“也可能是萨摩耶。”
莫厌冬:“?”
很遗憾,莫厌冬并不是白狐成精,也不是比熊或者萨摩耶,它就是一只很纯粹的天魔,根据驯兽学宫的人所说,莫厌冬的声音被一种兽类专用的禁语咒束缚了。
“不过应该也是对天魔能力的控制,”沈悬珠找来的修士道,“古书上说,天魔因欲望而强大,其能力到达一定阈值,它的声音就可以蛊惑人心。”
那人补充道:“这么看来,其实保持原样更安全。”
你有些好奇禁语咒为什么还有兽类专用版,说来初到万重山时沈悬珠教你的禁言术,你鲜少真的拿去欺负云出岫,毕竟和他斗嘴可比物理静音有趣,念及此,你问:“天魔的这种能力有多强,让人言听计从那种?”
修士一脸尴尬:“古书上没说。”
莫厌冬盘腿坐在木桌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半阖着眼等待你的决定,它看起来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命运,流水将它带去何方它都无所谓,为命运做出选择只有那一刻,它抓住了你的手,无声对你道“请带我走”。
你说:“没说就是没有,禁语咒怎么解?”
沈悬珠也饶有兴趣地跟着你一起学习了所谓的禁语咒的运行机制,解法和布下命契的法子也异曲同工——居然是把逆着画的符咒烧了用纸灰泡水喝。
真的好像江湖骗子啊。
见你狐疑,修士解释道:“给灵兽使的法子,就没那么讲究……”
画符的功夫你又问:“书上有没有说过,天魔雌雄同体?”
“有的有的,”那人忙点头证明自己的价值,“天魔善蛊,男女姿态各有千秋。”
你问:“这难道不是说的魅魔?”
“魅魔是什么?”
是西幻世界观的产物。
你把这个冒出来的名词轻轻揭过去,转身时,莫厌冬已经接过瓷盏,把那杯掺了纸灰的水一饮而尽,注意到你在看它,它还特意把茶盏的空杯展示给你看。
你下意识想夸奖它,又想起这只不听话的宠物刚刚把沈悬珠咬得够呛,一时间僵在原地,然而因为这一步后退,莫厌冬眼里却浮现出了受伤的神情,它对你伸出手——
这只手却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你听见细碎的碰撞声,仿佛一场雨后竹子拔节,或者琉璃珠在地板的迸溅的窸窣声。莫厌冬冬抱着头滑倒在地,指节死死扣住额角,整个人像是被无形之力从脊椎处拉扯、撑开。
它的背脊拱起,肩胛骨高高突起,肌肤在骤然绷紧的筋骨下泛起一层细密冷汗,隐约能看见一条条筋络在他身上浮现,像疯长的藤蔓攀附着血肉往外生长。
生长的痛苦让它低低喘着气,发出一声像是哭又像是笑的闷哼,指甲陷进地面,几乎要嵌进学宫光洁的石板地面。透过皮肉,能看见它的骨骼在体内重塑,腿骨拔高,手臂也在拉长,动作诡异却流畅,如随着行走而在光下缓慢伸展的影子。
随后是疯长的发丝,从它的肩胛一寸寸往下垂落,泛着诡异的冷光,发尾被冷汗濡湿,水草一般粘附在被撕裂布料下光裸的皮肤上。它的衣物已经被撑裂成不成样式的碎片,布料紧紧贴着他渐渐修长而利落的腰身,勾勒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轮廓。
你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抓着刚刚还胸有成竹的修士:“你这是禁语咒还是生长咒?”
那人喃喃道:“可能天魔的能力和声音有关……书上也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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