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共剪西窗烛(77)(1 / 4)

加入书签

你的房间没有位置放一个沙发再配一个茶几,甚至没有多余的椅子给应观棋,思索了片刻,你退回了床边,示意他坐到你刚刚的位置上。

应观棋颈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浑圆的血珠顺着他脖颈的线条向下滚落,停在凸起的锁骨处。他的衣摆也被斜雨浸湿,顺着他的脚步,在地板上拖出逶迤的水迹,应观棋毫不在意自己的疼痛,反倒是回头看了看,又拉扯伤口逼出更多的殷红:“抱歉,湿了你的地板。”

你盯着他。

他回以一个无辜的笑容。

你知道他在欲擒故纵,但那道血痕着实碍眼,你绕开站在桌前的他,拉开了自己的抽屉。

莫厌冬也是对于受伤仿佛事不关己,沈悬珠也是,人受伤了会流血,心受伤了会流泪,到这群书中人的身上,情绪和疼痛却被压缩成了无关紧要的感触,只有你作为局外人会去在乎。

你拿出了沈悬珠赠你的止血符咒。

应观棋抵住你的手:“我不用这个,脏死了。”

“你的血滴到地板不好擦。”

“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应观棋撇撇嘴,“那我也不用这个,给我一块布条就好。”

你盯着他:“你其实能自己治好的吧?”

应观棋手一摊:“我是剑修,哪里会这些歪门邪道。”

他玄色的里衣之上,银龙熠熠,尾鳞刮着他的心脏处游开了。

你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刚因为沈悬珠毁了一条裙子,没想到应观棋也是原始派。和你说话的功夫,他脖子上的伤口被扯得更大,你的拳头紧了又松,还是找了条裹剑柄的布条丢到了应观棋脸上:

“你自己缠。”

其实这种包扎大多是心理作用,修真界人均恢复速度惊人,就连沈悬珠,也只是休息了几天便带着光洁如新的手上门来,虽然伴手礼是一副止咬器。

应观棋“唔”了声,低下头时,他带着潮气的发丝水藻般向下垂落,他举起手腕给自己的伤口缠绕布条时,那串银铃便沿着腕骨滑落,滚至臂弯,轻轻一顿,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你愣神的功夫,他甚至心情颇好地给自己打了个蝴蝶结。

他拉开椅子坐下,支起手臂顶着右脸,斜靠着桌案看着你:“我以为莫厌冬会跟你住在一起。”

“它太吵了。”

“你把它赶出去,它吵得不是更厉害。”

你说:“听起来你和它很熟。”

“我见过她,不过那个时候,她是个女人。”

你看了眼他腕上的银铃:“所以它也是你的受害者?”

应观棋笑:“她我可不敢招惹……我已经告诉过你,她是个狠角色,不过你大概也不信我,我说过小心沈悬珠,你不还是和他出入成双?”

“你跟踪我?万重山就随便你这个外人进出?”

应观棋摆摆手:“这明明是道衡小报上的讯息,写出来就是给人看的。”

《道衡》仿佛没什么别的八卦可写,一到情感栏目,就围着万重山的几个风云人物转。托它的福,你有幸围观了驯兽学宫一出道侣解契但灵兽分配不均,男女双方比着法子从对面手里偷猫偷鸟的故事。这么一想,你也喜欢看八卦。

“很奇怪,”你说,“好像世界围着我在转。”

“你这么想也很奇怪,”应观棋说,“这世界就该围着主角转。”

天空的星辰垂下丝线,万物成为舞台的置景,举世都是故事的陪衬,只有主角作为聚光灯的焦点,你奋进,故事就激烈,你冷漠,故事就疏离。

配角甚至不该有多余的情绪和举动,以免抢走了主角的风头,在最初你不是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