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玉堂金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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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解释道:“我翰林院,素有玉堂之署、储相之地的美誉。其职掌,概而言之,曰侍从顾问,献替可否,承旨撰文,修书纂史。诸位新晋编修,秩正七品,乃翰苑基础之官。初期工作,主要是协助前辈整理史料、校对文稿、参与修撰《实录》或《会典》等大型典籍的基础编纂,並隨时准备承担一些临时的文字差遣,如撰擬祭文、贺表、碑文等。”

目光扫过三位新人,语气转为严肃:“此类工作,看似琐碎,甚至枯燥,然则无一不关係到国朝典章制度的严谨与皇家文翰的体面。一字之误,可能引朝野非议。一文之失,或致君上震怒。故要求极高,务必心思縝密,考据精详,不容丝毫差错。望尔等切记。”

秦思齐认真聆听,心中默记。这冷板凳正是翰林官的起点,也是考验。能否耐得住寂寞,將基础打牢,直接关係到未来的发展。

具体分工时,状元陈文翰因其名次最高,依例被授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品级高出半阶,直接参与更核心的文稿起草工作,起点已然不同。

榜眼和秦思齐这位探,则同为编修。秦思齐被分派跟隨一位姓王的修撰学习。

王修撰是前三甲的进士,在翰林院已熬炼了近十年,才升至修撰之位。

脸上难得见到笑容,近乎刻板,但对学问一丝不苟,对经史子集、朝章国故可谓烂熟於心。初次见面,只是淡淡看了秦思齐一眼,说了句:“多看,多听,多学,少言”,便丟给他一沓前朝《实录》的草稿,要求他逐字校对,並標註出任何存疑或需要考证之处。

工作无疑是枯燥的。整日埋首於故纸堆中。

王修撰虽严厉,但每当秦思齐提出確有见地的问题时,他也会难得地多解释几句,往往能切中要害,让秦思齐茅塞顿开。

翰林院中,人才济济。除了他们三位新科鼎甲,还有不少往科的进士、通过考选留下的庶吉士(类似於见习翰林),以及眾多资深的学士、讲官、侍读、侍讲。

这里匯聚了天下最顶尖的文学之士,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每日午间歇息或散值前后,庭院中、廊廡下,常可见三三两两的官员聚在一起,或討论经义,或品评诗文,或閒谈朝野趣闻。

气氛看似风雅和谐,但秦思齐敏锐地察觉到,这片清贵之地,也並非纯粹的象牙塔。

官员之间,存在著微妙的等级、资歷乃至派系分野。状元陈文翰因其耀眼身份,自然成为眾人瞩目的焦点,身边总不乏主动结交、攀谈的同僚,其中不乏一些背景深厚、家世显赫之辈。

陈斋翰似乎也颇为適应这种眾星拱月的氛围,言谈举止间,自信从容。

秦思齐因探身份和尤为出眾的容貌,也颇为引人注目。

秦思齐知道低调做人是最好的选择。將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每日清准时到院点卯,下班准时散值离去。

每日更多的是主动查阅更多相关资料,以及过往歷史。閒暇时,向院里那些学问渊博的老翰林,聊聊过往朝堂大事,秦思齐大多数倾听,生怕多说触碰了什么禁忌。没事时候,也会应同年进士之约,主要是名单上的进士相聚。

慢慢发现,看似谦和的讲官,实则与礼部尚书关係密切。翰林院中看似不起眼的某次人事变动,背后可能牵扯到部院之间的权力博弈。

秦思齐对这座玉堂之署的理解,每一个看似平淡的职位背后,都可能连接著一张巨大的权力网络。

关於翰林官的上升途径,秦思齐也从周侍读的讲解、同僚的閒谈以及那捲册子中,逐渐清晰起来:

常规考满升转,与其他官员一样,翰林官也需经歷三年或六年一次的“考满”(绩效考核),根据业绩(如修书数量、质量,差遣完成情况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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