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门在外，行头要自己准备（2 / 4）

玄藤手心托起一团九天息壤，玄黄色的砂砾在力之大道的束缚下缓缓流转，每一粒都如山岳般沉重。

寻常炼器手段只会叠加禁制，打入大道，但玄藤不需要这些。

“真正的重，是使力臣服於我。”玄藤修炼力之大道已久，感悟颇深。

运起天机大道，元神沉入息壤最细微处。

砂砾之间，並非紧密无隙。在寻常手段不可查的尺度下，每粒息壤都在互相排斥，是力之本源的抗拒。

微小如尘的间隙里，有某种力量在阻止它们彻底相融，仿佛天地初开时残留的拒之法则。息壤自身蕴含的地脉吸摄特性，却又让它们彼此牵扯，形成一种脆弱的平衡。

“原来如此，类似微观物理，只是有道与灵的参与，复杂无比。”

洪荒眾生只知息壤厚重，却大多不解其意，不知其重並非极致，因这微观的斥力，使它始终未能真正的归元。

玄藤轻点指尖，一缕力之大道真意渗入其中。

力之大道並非蛮力，而是支配，仿佛世间一切力都在掌控之中。

他以元神为引，將这些细微的斥力一一抚平消解，使其不再抗拒融合。

以天机大道了解其本质，以力之大道重塑其本源。

每一粒息壤的地脉吸摄之力，被重新编排，使其不再是散乱的牵扯，而是统一的坍缩。

力之大道的玄妙之处，其一便在於可使其无限压缩。

天机大道与力之大道共同发力，每一粒息壤的间隙都被彻底碾灭。原本鬆散如砂的息壤，此刻看去竟像金属般，性质发生变化，极其之重。

力之大道抹平了沙粒之间的缝隙与排斥。

玄藤看著手中不復息壤模样的物质，感悟莫名。

他知道或听说过洪荒中的眾多法宝，其中攻伐类的不在少数，却大多依赖於特有的功能和所承载的大道，这些为玄藤所不喜。

朴实无华最为稳妥，皮实耐操，盘古斧就不错，不用开天，只用来护道。

“打造我自己的盘古斧。”

想到这，玄藤有些开心，期待洪荒眾生看到此斧时的表现。

摄来更多九天息壤，如法炮製，塑造成盘古斧的样子。

耗时良久，不到一个元会，丐版盘古斧出世，厚重与锋锐並存，仔细观察却不甚满意，概因还能更进一步。

砂砾亦有形状，细微处贴合归元，却终究仍留有缝隙。

玄藤有感，可使阴阳二气填入其中。

运起阴阳二道，生无量阴阳二气，天机大道运转，配合二气填充最细微处缝隙，此乃砂砾碰撞间留有的空余。

阳，如大日流火，煌煌灼目，每一缕皆含开天时第一道晨光的分量。阴，似九幽凝霜，沉沉无光，触之如负整条黄泉。

阴阳二气並未蛮横衝撞，而是如活物般，自行寻隙而入，渗入息壤最细微的孔窍之中。

再度观至细微处，只见阳如烈焰锻铁，在息壤微粒间隙中燃烧，竟將本已坍缩至极的微粒再度淬链，使其更加致密。阴似寒泉淬火，瞬息凝固阳气的灼烈，使微粒结构趋於完美，再无半分瑕疵。

阴阳生万物，自有造化之能在其中。

每完成一次阳淬阴凝，息壤微粒便重上一分，斧子也跟著再重一分。

而阴阳二气亦隨之增长，仿佛在吞噬虚空中的某种本源，壮大自身。

如同自我叠代。

仔细观摩半晌，再改改。

继续运起天机大道，橙红之光亮起，这是大道运转到极致的表现。

息壤微粒已被力之大道坍缩至极限，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