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七、身陷泥淖(五)(3 / 4)
,还将我调至闲职、送出国外。转眼间,他却把这桩足以载入县志的政绩,轻飘飘地送到了佟亚洲手中。
最令我困惑的是,佟亚洲分明与他分属不同阵营,胡海洋为何要做如此反常的安排?难道他真是个八面玲珑的骑墙派,想左右逢源,为自己的仕途铺就后路?
见我眉头紧锁,林蕈轻声劝道:“别想太多了,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不管发生什么,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
我紧抿嘴唇,隐约预感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前方酝酿。此刻的我已无暇自怜,唯有在这泥泞前路上挣扎前行——毕竟,我早已没有退路。
那晚,我独自走在闷热的夜风中,徒步回家。
满腹心事层层积压,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真切的怀疑。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不想步步艰难。
更深的失落来自崔莹莹的杳无音信。下午重逢时她眼中流转的暧昧与风情,难道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早我的电话就响个不停。最先打来的是陆玉婷,她埋怨我回县城却不联系她,让她没了答谢的机会,接着又絮叨起县里即将开始的人事变动。听得出来她心情颇佳,县长助理的职位眼看就要转为实职副县长。我敷衍几句便挂了电话——另一个来电正等待接听。
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让我百思不解的崔莹莹。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告知我,林蕈因急事回了省城,临行前有些东西要转交,问我何时方便到达迅一趟。
我没好气地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昨晚不能直接给我?”
她在电话那头声音娇软:“林总可能忘了。反正我通知到了,来不来随你。”
耳畔仿佛能感受到她吐息的温热,我的心不由得躁动起来。
刹那间我恍然大悟——士别三日,崔莹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召之即来的女子。她这是在欲擒故纵,既抛出鱼饵,又不让我轻易上钩,非要吊足我的胃口。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终究还是小看了我。我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试探:“白天我没空,只有晚上才行,这可如何是好?”
电话那头传来她花枝乱颤的笑声:“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加个班等你。随时来,我随时在。”
我继续逗她:“这多不好意思,耽误你私人时间。万一搅黄了你的约会,错过真命天子,我岂不是罪过?”
她轻笑着回应:“若真如此,也不要你百身相赎——只需你一个就够了。”
说罢,她如同对完暗号的地下工作者,在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我不禁暗凛:当初那个召之即来的女子,如今已学会用心计与手段应对我了。但在我这个老手面前,我倒要看看,最后吃亏的会是谁。
接下来的这通电话,瞬间让我坠入了谷底。
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胡海洋。
电话一接通,胡海洋便端起了十足的官腔:“宏军同志,经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准备任命你担任城市银行行长一职。近期组织部门会找你谈话,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他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半分波澜。这般反常,反而让我觉得背后暗流涌动。
我单刀直入:“关于我建议由田镇宇任职的问题,市里是怎么考虑的?”
他轻咳两声,依旧字正腔圆:“这需要市里通盘考量。任何人事安排都要结合岗位需求与人员匹配度,具体情况你很快会知道。这次决定由你出任行长,也是经过反复权衡的。希望你不辜负市委市政府的期望,勇挑重担,组织落实好城市银行股份制改革方案,让银行重焕生机,为全市经济发展和金融稳定注入新动力。”
我越听越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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