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十一章 琢磨草药,结识新友(3 / 5)
……嗯,可以理解为传承的‘种子’本身就有不同。就像人族,父母子女虽有相似,却绝不会完全相同,这便是变异的奥妙。”
谈到那种依附枯木的“鬼枯藤”,她更是详细解释了“寄生”与“共生”的区别:“若藤蔓只汲取枯木养分,使其衰亡,便是寄生;若两者相互依存,藤蔓得栖息之所,枯木或因藤蔓而获得某种保护或滋养,便是共生。这鬼枯藤与枯木顶端的新芽,或许正暗示了一种寄生与共生的可能。我猜测,这鬼枯藤可能会反哺。”
她甚至引申开去,提到一些动植物雌雄个体在外观、行为上的差异,用“生态选择”的角度去分析,认为这些差异往往是为了更好地适应环境、求偶或繁衍后代。
宁玖天听得极为专注,时而凝神思索,时而击节赞叹。苏罗烟的这些观点,虽然用语奇特,但内在逻辑清晰,角度刁钻,往往能触及一些传统草药学未曾深入思考的层面,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他忍不住感慨道:“苏姑娘学识渊博,见解独到,令人茅塞顿开。这些‘生物学’的道理,虽与我平日所学体系不同,却隐隐契合天地万物生灭演化的至理。今日与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药典!”
他的赞赏发自内心,让苏罗烟也感到一丝久违的、知识被认同的喜悦。两人越谈越投机,从草药特性聊到搭配种植技巧,从扦插嫁接谈及培育手段甚至探讨起某些草药能否通过有意引导其“变异”,来获得更佳的药效。
宁玖天对苏罗烟提出的“实验验证”想法表现出极大兴趣,认为这比单纯依赖古籍记载和经验传承更为可靠。
气氛融洽之时,宁玖天自然而然地问道:“苏姑娘对草药如此有见地,想必是师从名家?或是出身医药世家?不知姑娘府上是……”
苏罗烟未作多想,随口答道:“我目前暂居城南江家。”她本意是说明自己的落脚点,并未想太多。然而,“江家”二字一出,宁玖天脸上那温和专注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虽然只是极细微的变化,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苏罗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眸色深处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那绝非善意,更像是一种混合着惊讶、戒备,甚至是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他原本微微前倾、表示倾听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向后靠了靠,拉开了些许距离。
“哦……原来是江家的客人。”宁玖天的语气依旧温和,但那份热切和深入探讨的意味却悄然褪去,变得客气而疏离。
他迅速将话题从先前的深度交流扯开,转而指向柜台上一批新到的、品相普通的“止血藤”:“江家……嗯,江家的药圃规模宏大,想必这类常见药材是不缺的。
不过这批止血藤的成色倒是难得,脉络清晰,杂质也少,若是用来炼制基础的金疮药,效果应当不错。苏姑娘若有兴趣,可以看看。”
他不再谈论那些涉及生命本质的深奥问题,也不再询问苏罗烟那些奇特的“生物学”知识来源,只是围绕着草药的品相、价格、常规用途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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