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群儒蔑我为屠,我诛群儒的心!(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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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灭韩一战,他屠戮何止十数万,竟然说是自己是大仁大义简直胡扯!”

淳于越听到这话,差点把自己的八字鬍揪断了,他瞪著一双突眼怒言相斥!

再看扶苏双眼无神,似乎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满心的不解和困惑之色,淳于越都有些心疼了。

“公子莫慌,且与臣说来,那血屠是如何诡辩的”

扶苏先问出了仁义之问,“血屠说,若是不屠城,反而导致诸城復起,强征百姓,则战事继续拉扯加剧,死伤更多,此为仁义乎”

“又问,诸国攻伐数百年,死伤何止数百万今我大秦朝夕灭之,陛下若一统天下,即使屠戮百万,岂非仁义之举”

淳于越冷哼一声,“血屠诡辩!”

他指著案头上的一卷春秋,怒道,“此乃卫文公『启以夏政,疆以戎索』之谬论!昔者武王伐紂,牧野誓师曰『惟恭行天之罚』,何曾以『杀一救百』为仁”

“若屠城可称仁义,那夏桀焚民为『祭天』、商紂剖心为『正諫』,岂非皆成圣人之举公子且看——”

他扯开书架上的尚书,“『惟天惠民,惟辟奉天』,周公制礼时早明告天下:

仁政如织帛,纵有千丝万缕之困,岂可用快刀斩乱麻之法

韩民如丝,秦军如刀,一刀下去看似利落,可断帛之痕终身难补!”

淳于越继续说道,“那血屠说『不屠城则战事绵延』,却忘了《诗经》有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

民求的是『止戈』,非『速死』!

昔者子產治郑,不毁乡校而纳諫,是为『仁术』。

今秦以虎狼之师临韩,却学夏桀『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的暴虐,竟还好意思称『仁义』”

他又捧起一捧粟米,任由米粒从指缝簌簌落下,砸在竹简刻著的“仁”字上。

“公子且看这粟米——春种时需怜苗惜土,秋收时需轻镰慢割,此乃农夫之仁。

若为求速收而纵火烧田,虽得一时之丰,来年岂有寸土可耕

秦军屠韩如焚田,今日得十城之速,明日必失天下之心!

那血屠不知『仁者爱人』是『如保赤子』的细护,却当成『快刀斩乱麻』的酷烈,简直是將孔夫子的『仁』字踩在血里碾作泥!”

隨著他慷慨激昂地说著,扶苏的目光也越来越是明亮。

心中的混沌不解,渐渐变得清晰,好似有一道亮光从外界射来,照透了所有的黑暗。

淳于越见此,心中好受了一些,可怜的孩子,差点被血屠蒙蔽。

吾亲身教导良久,才栽育出如此正直的幼苗,怎可被那血屠三言两语给带偏了去

他嘆了口气,又打开一份礼记,“此篇明言『孟春之月,禁止伐木,无覆巢,无杀孩虫』——天尚且怜幼弱,何况人乎

今秦军屠城杀卒,与『仲冬斩草除根』的暴政何异

那血屠若真懂仁义,该学卫武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慎刑,而非学夏桀『上天弗恤,夏命其卒』的暴虐!

公子且记:真正的仁义是『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的循礼。

绝非『以杀止杀』的诡辩!”

扶苏目光明亮,清脆笑道,“正是如此,若是当时先生在那殿上,定能狠狠驳斥那血屠,不至於像吾一般,被血屠三言两语就驳得訥訥无言。”

他觉得丟脸,更觉得自己学问不够精深,应该再深入研究儒学,將儒学学透,融入骨髓血脉,思想深处才行。

淳于越欣慰地笑了,“那血屠只知打仗屠戮,哪里懂得儒家的道理博大精深,恃武力者强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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