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林夏初用君子剑(一)(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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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歇脚!”

    林夏初接过纸包,指尖触到少年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洗梅子、挑担子磨出来的,像极了他初学剑时,握剑的手上磨出的茧子。

    “好。” 他点点头,转身走进暮色里。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青石板上的水洼,带起细碎的涟漪。远处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咚 —— 咚 ——” 的声音混着街边酒肆的猜拳声,在长安的春夜里漫散开去。

    君子剑的乌木鞘在灯笼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仿佛也在笑。

    林夏初走出人群时,袖中的《兰亭序》拓本已被汗濡湿了边角。晚风卷着酒旗的影子掠过肩头,他回头望了眼依旧围在少年身边的百姓,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衣袂破风声。

    脚步顿住的瞬间,他右手已虚握在剑柄上。乌木鞘上的丝绦突然绷直,像条蓄势待发的小蛇。

    “阁下好身手。”

    青灰色的身影从骑楼阴影里走出,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这人手里提着个檀木盒子,走在青石板上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林夏初指尖在剑柄上摩挲:“阁下是?”

    “金刀帮副帮主,秦九。” 斗笠下的声音像磨过的砂石,“今日之事,阁下断了我帮财路,总得给个说法。”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墙隔开。卖唱姑娘的琵琶声突然停了,醉仙楼二楼的酒碗摔在地上,碎裂声格外清晰。林夏初注意到秦九左手始终按在檀木盒上,指缝里露出半截暗红的绸缎。

    “说法?” 林夏初笑了笑,“我倒想问问秦副帮主,敲诈稚子,算哪门子江湖规矩?”

    秦九没答话,突然掀开斗笠。那张脸左边覆盖着暗红色的疤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像是被烈火焚烧过的树皮。他盯着林夏初腰间的剑:“乌木鞘,蓝丝绦,阁下用的可是君子剑?”

    林夏初心头一震。君子剑是师父临终前赠予的,剑身刻着极小的 “止戈” 二字,江湖上见过的人不超过五个。

    “十年前,终南山一战,阁下可在场?” 秦九的声音陡然拔高,疤痕在灯笼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雨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雨丝打湿了林夏初的长衫。他想起那年深秋,终南山的枫叶红得像血,师父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柄刻着金刀的短匕。

    “与你何干?” 林夏初的声音冷了下来,袖中的拓本被捏得变了形。

    秦九突然打开檀木盒。里面铺着层黑绒,静静躺着半块玉佩,龙纹断裂处还沾着褐色的污迹。

    “认得这个吗?” 秦九的手在发抖,“当年若不是令师多管闲事,我金刀帮怎会折损三十七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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