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人心与对症下药(下)(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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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有的家族这一代有人当官,下一代却眼见着无望。

    这种家门,挣扎于末流寒素与土豪之间,一不留神就阶级下滑了。

    中丘张氏连续两代人当官,被赵郡中正评定为第八品门第,属于寒门,还是比渤海高氏、封氏强的。

    但他在河北出名,主要还是因为石勒,谁不知道张宾张孟孙是大胡的狗头军师啊?

    介绍完了之后,邵勋直接问道:“君来见我,想必对河北大局有教?”

    高绛偷瞄了一下邵乂,见他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便道:“仆愿为明公鞍前马后,光耀门楣。”

    “前番为何退兵?”

    “为匈奴所败,实乃溃退耳。”高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能重整旗鼓?”

    高绛犹豫了一下,又见得邵乂提醒,咬牙道:“愿为明公效死。”

    其实,真不是他看不清形势,而是高氏的家底已被高隐、高瞻叔侄二人掏空了大半。

    他们带走了数千户、二万余口人去辽西,留在老家的能有多少?

    高家留守族人若想押宝邵勋,真的要倾家荡产了,甚至这还不够,还得联络些姻亲、故旧、好友,一同出兵。

    成,则大获其利。

    败,则家族消亡,至少渤海这一支算是完蛋了。

    如何抉择,真的很难,因为你不是在为自己一个人做决定。

    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意味着无数依附于你的家庭的生死荣辱。

    高绛方才说“光耀门楣”,其实就是他的条件。

    他想要得官,想要完成家族的士族化进程。

    “好。”听高绛这么一说,邵勋一拍案几,道:“君是爽利人,我也是爽利人。渤海太守崔俛办事不利,可免官回家。你若能率五千人至安平围攻匈奴,事成之后,渤海太守给你又如何?”

    “谢明公栽培!”高绛闻言,直接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然后起身,肃立一旁,神情坚毅无比,显然豁出去了。

    邵勋和王衍、庾琛对视了下。

    昨天见的刘泌是河北的世家大族,其姻亲平原华氏也很了不得。

    这些河北老钱的态度很明显:继续维持以前的地位。

    渤海高氏这种则有上进心多了,他们还没完成士族化的进程,迫切需要进步,豁得出去,敢于一把梭哈,冲劲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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