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差事(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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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范汪亦笑道:“便是将来运得多,香料价愈廉,然买的人更多,获利也会更多。”

    “如此,孤明矣。”邵瑾感慨道:“怪不得陛下对货殖之事如此看重。”

    范汪点头称是。

    与此同时,他悄悄观察了下太子的表情,发现他没有愠怒之色后,便放下了心。

    两年之前,太子对这些可不怎么感兴趣的。现在让你知道辩经辩到最后还是要吃饭,兴许就不一样了。

    “虞喜、葛洪以何进学士?”邵瑾问道。

    “虞仲宁以算学、天文进学士,葛稚川以医进士。”范汪回道。

    邵瑾缓缓点头。

    在他看来,虞喜的价值就比申绍小很多了。

    父亲倒是很喜欢算学,说处处用得着。邵瑾承认这点,但他觉得现有的算学已然够用了,还需要更复杂的吗?有用吗?

    他也就这点问过父亲,父亲默然良久,只说他太功利了。

    他难以理解,不过——罢了,就当养个闲人好了。

    葛洪以医而进,倒是颇为重要。但父亲总说实证,葛洪的医方怕是还得去芜存菁,没有实证过的总是真伪难辨。

    “三人各有专精耶?”收起思绪后,邵瑾问道。

    “非也。”范汪说着便拿出了一份薄薄的书册,道:“此为虞学士新作《安天论》,登于去岁辑文之中,年底收到葛、申二人评述,故新出一册,下月便着驿传送往各处。”

    邵瑾好奇地接过,很快就看完了。看完之后,皱着眉头又看一遍,许久无语。

    《安天论》颇多惊世骇俗之语,比如虞喜认为宇宙无穷,日月星宿“悬浮于太虚”、“光曜布列,各自运行,犹江海之有潮汐,万品之有行藏也”。

    总结下来,日月星宿在“太虚”中悬浮,依照各自的规律运行,主要是驳斥张衡的“浑天说”,引申义则清除了“天人感应”学说的存在基础。

    而且,他还反问了一句,如果真的“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且“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那么“日月星辰何由出入水中乎”?

    邵瑾又看了看葛洪、申绍二人的驳斥文章,发现二人都是相信“浑天说”的,认为地是蛋黄,天是蛋壳,天包着地,日月星辰嵌在蛋壳上。

    但针对虞喜的质问,他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只能引申各种神话传说乃至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来佐证。

    邵瑾其实是倾向于葛洪、申绍二人的,因为他也信浑天说,认为日月星辰的变化自有感应,但看完《安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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