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急了他急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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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早已变的更加复杂,因为与世上的其他人有了种种牵扯而愈发鲜活。

    恨意已然变得不那么强烈和纯粹,只剩下复仇的宿命感沉淀在眼前。

    虞幸真的不想再跟这两个和他一样的怪物虚与委蛇了,反正或许他们的痛苦就快要走到尽头,到时候且看结局就好,谁死,谁活。

    现在又何必呢,多累啊。

    虞幸又看了花宿白一眼,就离开窗边,前往卧室了。

    花宿白笑吟吟想去搭虞幸肩膀,跟他掰扯掰扯自己怎么就又是骗子了,但这回,虞幸恰好快走了一步,刚好完全避开了他的手。

    很多次,虞幸被他搭住再扒拉下去,其实都是自己愿意罢了,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碰都不会给机会碰到。

    花宿白从他的背影都能看出一股“拒绝再聊”的意思,好像那句骗子已经让虞幸没了所有和他说话的兴致,甚至有些疲惫的厌恶。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花宿白徒然有点心慌,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可不兴厌恶他啊!

    花宿白精神一震,立刻回想起自己骗过虞幸多少回。

    哦,好像很多回了,都集中在虞幸被他从思维怪圈强行拉出来,所以最信任他的时候。

    那会儿他逗这个从少爷转变为怪物的青年逗得不亦乐乎,骗虞幸接花控制他这种缺德事也有过,虞幸总会特别生气,一点点消磨掉对他的好感和信任,最后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生怕他又搞出什么来。

    可即便如此,虞幸也都记着他的好处,更像是将他当成和顽劣不堪的人,因为纠正不了,所以干脆无奈避开。

    花宿白跟踪虞幸的时候,还能从虞幸对别人说的话里听到“我有个喜欢花的朋友”。

    虞幸是把他当朋友的,甚至是曾经漫长岁月里唯一的朋友。

    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针锋相对的,但自有一种默契,虞幸对他和对伶人那种真正的仇恨完全不同。

    但是……

    花宿白觉得自己可能产生了错觉,刚刚那一眼,虞幸好像真的不再把他当朋友了。

    不可能啊,他以前那样虞幸都没有真正失望,最近他什么坏事都没干,怎么会?

    他们的关系纽带很难被撕裂,除非,奠定他们为“友方”的基础条件的某一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然崩塌了。

    花老板眨眨眼睛,陷入无言。

    要真是这样,那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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