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醒了(2 / 3)
大槐树下,伸手拽出树干上的箭,走回院子,將箭枝插入墙上掛著的箭篓里。
天一黑,村里人为了省油灯,都早早上热炕睡觉。
崔家连著厨房原来是三间茅草屋,后来捡回小八,她不喜和人同住,便又加盖了一间她独自住。
平日里,许巧巧和小九睡在一间屋子。
崔小七自己住一间。
崔小七摸黑迎著风雪去了后院,抱来一大捆的粗树枝回到屋內。
屋內的炭盆的火架的很旺,粗壮的树根噼里啪啦地燃烧著,倒也不觉得冷。
她张嘴打著哈欠,走到床边,没有脱衣服,蹬掉鹿靴,钻进被窝。
侧头借著跃动的火光,看向床里面的人,男人鼻子高挺,薄唇紧紧抿著。
瞧著瞧著,眼皮越来越重……
夜里,炭盆的火灭了,寒风钻进屋子。
崔小七觉得冷,身体本能地寻找热源。
她这手一乱摸,感觉到不对劲儿,眸子猛然睁开。
手在男人的身上,额头都摸了一遍,男人身体冰的像冰渣子,接著手探向鼻下。
没死…
男人像是有意识般,握住崔小七温热的手,侧身圈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感受到男人的冷的颤慄,崔小七抵在男人胸膛上,想推开他的手向下挪去。
为了救人,她顾不上男女大防,褪去衣服。
將自己的体温传递给男人,那臂膀禁錮的力道更大了。
崔小七被勒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积雪反著银光,穿透糊著的油纸的窗户,照进屋子內,亮堂堂的。
“八姐,快来看!我堆的雪兔子!”小九欢快的笑声从院子里飘进屋內。
崔小七迷迷糊糊伸手揉眼睛,指尖刚触到眼皮,后颈突然传来尖锐的冰凉触感。
她猛然睁眼,正对上一双浸著寒意的眸子,像是深山老林里盯著猎物的孤狼。
男人勾唇,簪尖的凉意贴著后颈,游走前方喉咙处。
崔小七能清晰感受到针尖划破皮肤的刺痛。
“你、是、谁”男人声音沙哑,带著危险的压迫感。
“崔小七!”她疼得倒抽冷气,唇瓣都被咬出青白。
救命恩人就这待遇早知道就该把这浑身是血的傢伙扔在冰天雪地里餵狼!
冰凉的簪子又压下一毫。
眼下她明显处於下风,好女也要识时务。
她只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编好的故事一股脑倒出来。
当然了,避重就轻。
她著重描述自己如何千辛万苦把他扛回家,当然,实际上是拖回来的;
又如何了几十两银子买药救他,而实际上,那压箱底的药顶天也就值一吊钱。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半信半疑,银簪突然发力:“说,你是谁派来的”
崔小七头凭藉她猎人的直觉,这个刚醒来的男人,绝对是个极其危险的“猎物”,根本无法掌控。
“老天派来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簪尖立刻刺破皮肤。
她慌忙换了副楚楚可人的模样:“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你都被野狼拖进窝里,啃的渣儿都不剩!”
“那、那个簪子能不能先拿开呢”
说著偷瞄对方神色,却发现男人目光突然下移,不明显的喉结不受控地滚动,心中霎时“咯噔”一声。
男人眼底的疑惑翻涌著,他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太监之身,虽未被净身,可体內种下蛊虫,早已不能行男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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