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將军莫急,戏才开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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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绣鞋一步一步地下楼了。

韩韞眸子微微眯起,长枪横在身后,迈步跟上。

韩韞的靴底碾过满地纸钱,戏台就搭在十字路口的槐树下。

台前悬著两盏褪色的红灯笼,灯罩上歪歪扭扭写著奠字。

烛火浸在凝固的血蜡里,照得整条街泛著尸油般的浊光。

那双绣鞋走到了幕帘后方。

过了一会,一个旦走出来,穿著那双绣鞋。

“呛!”

嗩吶声起。

《锁麟囊》的调子起来了。

满街掛著的红灯笼顺势飘摇。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好似把韩韞拉到曾经的时代。

一张太师椅在脚边,仿佛等他坐下。

韩韞眯了眯眼睛,坐了下去。

台上水袖翻飞的旦却突然定住。

脖颈『咔』地扭过一百八十度——

那特么根本不是活人的脸,纸糊的麵皮下蠕动著阴山傀线,嘴角裂到耳根:“韩將军,可要先听奴家唱完这齣《锁麟囊》呀。”

台下八张太师椅吱呀摇晃,每张椅背都钉著枚青铜钉。

钉尾拴的红线匯聚到戏台中央,猛地扯出了一具红色的纸棺。

韩韞的枪尖飞出去,挑起红线,棺材盖应声炸开。

里面蜷著的竟是吴秋秋的替身纸人,心口插著半截染血的梳子。

“將军別急,戏还得继续唱。”纸人旦广袖拂过韩韞的脸,带起一阵阴凉。

韩韞冷笑,枪身横扫时带起冥火燎天,戏台幔帐燃成了青烟。

纸棺连同纸棺里吴秋秋的替身纸人,全部烧成了灰烬。

“我不会让你们打她的主意。”韩韞嘴角都是冰冷的弧度。

旦的纸躯在火中扭曲尖叫,唱词却愈发悽厉:“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

轰!

伴隨唱词,戏台地板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血池。

千百只傀线缠住的骷髏从血水里爬出,头盖骨上全拓著吴秋秋的生辰八字。

韩韞瞳孔骤缩,枪尖冥火暴涨成火龙,席捲了整个戏台:“她也配你们惦记么”

火龙长啸著撕碎骷髏阵,却有一缕傀线趁机缠上他脚踝。

韩韞脚掌一跺,傀线寸寸成灰。

戏台樑柱轰然倒塌,露出后方青面獠牙的纸人琴师。

那纸人琴师怀里抱的根本不是琵琶,而是一具被撕成两截的纸人残躯!

正是吴秋秋的模样。

“你放在心间的人,你可知她到底做了什么”琴师腐烂的手指拨动纸人残躯的竹脊骨,尸油顺著纸人琴师的手指滴进血池。

韩韞胸腔早就安静的魂钉突然剧震。

与吴秋秋签订血契的印记却在掌心发烫。

韩韞瞳孔剧缩。

他脚尖一点,飞上了半空中。

宛若一尊漆黑的冷麵杀神。

腕间黑色手套炸开,露出里面森森白骨手掌。

握著长枪,火蛇狂舞。

顷刻间席捲戏台,与那血池一起,沸腾了起来。

仿佛被烧开的水,咕嚕咕嚕冒著泡。

长枪贯穿琴师头颅的瞬间,整条街的灯笼同时炸开。

“你说,她做了什么”韩韞冷冷问。

裂成两半的琴师烧成了灰烬。

註定回答不了韩韞了。

血色迷雾中浮出一声沙哑的嗤笑:“將军的枪这般快,莫非是不敢听到答案几百年前沙场的冷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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