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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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受伤了。”

江茗雪低头看,右手手背果然在流血。

她采药时被划到了好多次,可能是某种药材的刺,也可能是在悬崖上锐利的石头,但因为她一直戴着手套,感知迟钝,都没发现手套被划破了,手背上出现一道口子,不长,但在不断向外冒血珠。

经容承洲提醒,才感受到火辣辣的刺痛。

但她经常在采药时擦伤,这道口子对她来说不过只是小伤。

她放下手:“没事,先赶路吧,回去再处理。”

容承洲没听,只弯腰从小径旁的草丛里摘几片车前草叶子,在手里揉了两下,按在她的伤口上。

这是他们野外临时处理小伤口时常用的方法。

“有纱布吗。”他问。

江茗雪摇头:“没有。”

“你们带纱布了吗”她转头问。

“我带了。”

言泽从后面走过来,将一块纱布剪开,帮江茗雪包扎。

容承洲淡淡瞥他一眼,挪开手,任他在江茗雪手上包上纱布打结。

包扎完继续赶路。

容承洲始终沉默寡言的,江茗雪也不好意思再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脚步慢下来,跟柏东走在一排。

言泽和容承洲走在最前面,谁都不搭理谁,如果不是山路就这么窄,他们恨不得离两丈远。

柏东敏锐地闻到一股火药味,小声问她:“茗姐,姐夫和言泽哥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江茗雪没觉得:“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这两人只是话少,但应该没有过节,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俩还一句话没说过,根本没有产生过节的机会。

如果让他们俩同处一室,蚊子都得被闷死。

柏东挠头,那可能真是他感觉错了。

不过……

经柏东提醒,江茗雪忽然想起来刚刚的场景,认真反思起来。

“柏东,你说我刚刚是不是做错了”她低声问。

她是不是不应该让言泽帮她解绳索,也不该让他帮自己包扎

在这次遇见容承洲之前,她经常想不起来自己已经结婚了,每天以老师的身份和学徒们朝夕相处,很多事情需要言泽和柏东帮忙。

言泽和柏东和她的弟弟差不多年纪,甚至更小一些,他们在她眼里一直是学生和弟弟的存在。医者眼中无性别,一直以来她又始终以病人和医馆为首位,因此从没有刻意避讳过性别一事。

所以哪怕今日容承洲在场,她还是习惯性接受言泽的帮助,只不过他们的距离不小心近了些。

但她刚刚忽然想到,她的弟媳云舒之前不过是在宴会上多看了其他男人一眼,她那无理取闹的弟弟就生了整整三天气,扬言要分房。

为什么生三天气呢

当然是因为云舒没哄他,后来还是他自己偷偷跑回主卧的。

这件事她当然站自己弟媳,她很少占她那个人傻钱多的弟弟。

但也间接提醒了她,没结婚前怎么样都无所谓,但结婚之后似乎应该主动避嫌,就像谈恋爱一样,需要考虑男朋友的感受,哪怕言泽和柏东在她面前只是弟弟的存在,更哪怕她和容承洲只是刚认识的真夫妻。

她的思路没什么问题,只可惜问错了人。

“没有吧……”柏东是个母单二十四年的超级大直男,他小心翼翼向前面眺望,却只看到男人宽阔修长的背影。

认真讲出自己的见解,“容上校这么威风凛凛有魄力,应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的吧”

谁知音量没控制住,前面紧接着传来容承洲冷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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