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谁哭还不一定呢(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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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

低调的黑色轿车穿过市区,霓虹灯光透过车窗,落在车后座两人侧脸上。

这辆一向被夸赞后座宽敞的豪车,此刻却显得格外狭窄。

沈榆跨坐在谢宴州腿上,抓著他的领带,仰著脸,哼哼唧唧问:“为什么不让我亲啊谢宴州——”

领带收紧,轻微束缚的力道缠绕在谢宴州颈部,却完全缓解不了谢宴州此刻的情绪。

从包间走到车內,一路上沈榆除了捂著头说了几句类似“头好晕啊谢宴州”、“我真的喝多了”、“我喝多了会发酒疯的”的话之外,人还算安分。

谢宴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他又不是没见过沈榆喝多发酒疯。

砸点东西而已,有他看著不会出事的。

但谢宴州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榆的“发酒疯”,是指坐进副驾驶座后,一直直勾勾盯著主驾驶座的谢宴州的嘴巴。

然后在谢宴州拿刚才让服务生准备的温水时,忽然凑过来,抱著他的手臂不放。

谢宴州没挣脱开,只好坐到后座,让司机过来开车。

在等司机的十几分钟內,谢宴州被沈榆又摸又抱,最后沈榆直接坐谢宴州腿上去,还非要他亲。

司机打开车门,看到的就是一个男孩坐在谢宴州怀里闹腾,而谢宴州半是推辞半是享受地纵容著对方。

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谢宴州就把不安分的某人按在怀里,用和平常没区別的冷淡语气对司机说:“去清风苑。”

司机根本不知道怀里那个是谁,大气都不敢出,兢兢业业开车。

谢宴州莫名不想让人看见沈榆现在的样子。

挡板升起,后座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谁知道,沈榆更肆无忌惮了。

事情也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沈榆不满谢宴州出神,伸手拽他的领带:“谢宴州,理我。”

他这次力气比刚才大了一点,谢宴州猝不及防低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鼻尖碰著鼻尖。

呼吸交融,只要轻轻侧脸,他们的唇瓣就能碰上。

浅淡酒香在车內蔓延。

沈榆掀起睫毛,视线落在谢宴州唇上,想到自己曾无数次描摹他唇的形状,用指腹,用唇瓣,用……

呼吸紧促,沈榆的喉结不自觉滚动。

分明是他自己要先勾谢宴州,可到头来谢宴州还没什么大反应,他倒是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乱窜。

“谢宴州。”沈榆放缓声音,“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光影错落,从他们身上经过。

沈榆看见谢宴州垂眼,和自己对视。

他听见谢宴州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做什么”

“就……”或许真的是酒劲浮起,沈榆感觉自己有些飘忽,语调不自觉变得又轻又软,“接……”

话没说完,谢宴州打断他:“沈榆,你现在喝醉了。”

“我没喝醉。”沈榆说,“真的,不信你检查检查。”

他说著扯了扯自己的领口,t恤鬆散了些,露出锁骨。

谢宴州闭了闭眼,虚握在沈榆后背的手握成拳攥紧,小臂青筋起伏。

一切都昭示著青年此刻的情绪远远不如看上去那么淡定。

谢宴州想做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想对沈榆做曾经梦到过的事情。

想让他在梦里一样对自己依赖又亲昵。

但就是因为这样,谢宴州才警告自己不要越界。

沈榆现在处於醉酒状態,说的话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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