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行路难（2 / 3）

自己的水源。

&0t;

济尔哈琅缓缓起身，靴底碾碎了泥块，&0t;但汉人&0t;

他话未说完，辎重队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快步赶去，只见十几匹驮马跪卧在地，腹部剧烈抽搐，黄绿色的秽物从肛门不断涌出，恶臭扑面而来。

几个包衣奴才手忙脚乱地试图拉起头马，却被一蹄子踹在胸口，吐血倒地。

&0t;水被下了诅咒。

&0t;恩格图阴沉着脸走来，&0t;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倒了四十多匹驮马，都是腹泻拉稀，虚脱到拉不了车了。

&0t;

济尔哈琅感觉头疼。

他看向绵延数里的车队——满载着从晋州劫掠的金银财宝和粮食。

按照这个度，等回到东狄境内，恐怕三分之一的驮马都得交代在路上。

&0t;让萨满熬药。

&0t;

济尔哈琅咬牙道，&0t;所有饮水必须煮沸，伤兵单独安置。

&0t;

济尔哈琅拿出地图重新在地图上规划行军路线，他的指尖从饮马河滑向北方的白碱滩，又折向西北的谷口——新路线都要多绕至少两天的路程。

霍无疾这招所谓的&0t;毒水&0t;其实没那么可怕——顶多让人畜拉稀跑肚，毒不死人的。

就像某有味东方大国那条着名的&0t;母亲河&0t;，年年都有不怕死的议员为了选票当众喝一口，以示水质&0t;干净又卫生&0t;，然后转头就被送进医院。

大肠杆菌标？

拉肚子而已，死不了人，当然对自己肠胃有信心的朋友也不建议尝试。

至于下毒？

别开玩笑了，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就算把整个燕山的鹤顶红全倒进去，也污染不了一条河的水。

真正的杀伤力不在剧毒，而在麻烦——敌军带着大批辎重，一旦牲畜和人喝了这水开始闹肚子，队伍就走不动了。

得不断派人探路，绕道找干净的水源，一天能走完的路程得多花两三天。

拖……时间会不断削弱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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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东狄大营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将巡逻士兵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济尔哈琅站在帐外，望向远处的黑暗——那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喧闹，夹杂着尖锐的哨声和马蹄的震动，仿佛有无数鬼魅在暗处窥视。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骚扰，但习惯不代表敢松懈。

&0t;苏克萨哈。

&0t;济尔哈琅沉声唤道。

&0t;贝勒爷。

&0t;

苏克萨哈快步走近，脸色疲惫，眼下一片青黑，显然已经许久未曾合眼。

&0t;再调一队巴牙喇去外围，让他们尽量轮换休息，保持清醒，别全累趴下了。

&0t;

济尔哈琅的声音低沉而冷硬。

&0t;嗻。

&0t;苏克萨哈抱拳领命，转身时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他前几天已经带着旗丁追出去好几次了，可那些该死的骚扰者滑得像泥鳅，追出去就跑，追远了反而会被反咬一口，甚至有一次差点被埋伏的弓箭手射成刺猬。

&0t;妈的，太脏了……&0t;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翻身上马，带着亲兵再次踏入黑暗。

与此同时，距离东狄大营数里外的矮坡后，霍无疾正借着微弱的月光翻看地图。

他的眼窝黑，眼下同样挂着浓重的阴影。

六千人的部队被他分成两批，昼夜轮换袭扰——白天吕小步带着部队骚扰前锋和后队，夜晚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