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杀意如潮(2 / 4)
鸣,胸腔里的怒火翻涌而起,几乎要衝破理智的囚笼。
只要此刻他站起身、拔剑一一凭他如今的剑术,那柄剑可以在瞬间穿透冯奥利茨的咽喉,让仇人的笑声永远停下。
然而,他的目光抬起时,却看见西格斯蒙德正半倚在主座上,若有若无地注视著他。
那双眼睛没有酒意,反而像猎鹰一样锐利。
莱昂心中仿佛被冷水泼下,理智重新压住沸腾的血液。
他强行让手指抖了一下,转而扣住酒杯,將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火辣的液体从喉咙滑下,像是在提醒他一一不能动,绝不能现在动手。
“还不行。”
心底有声音在告诫他。
汉斯卡蓬还没有被救出来;他还没有查明关押地点;復仇若在此刻爆发,所有的计划都会付诸东流。
长桌上笑声与碰杯声依旧,冯奥利茨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曾经的猎物就坐在不远处,用仇恨的眼神在暗中注视著他。
莱昂用余光再次扫过西格斯蒙德。
那位红髮国王只是笑了笑,没有阻止部下的谈论,眼神里带著冷漠的玩味,仿佛那些屠杀和往事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段无关紧要的谈资。
宴会的喧声在莱昂耳中逐渐模糊,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臟每一次跳动都像擂鼓,怒火被死死压在了心口。
每一次呼吸,都像用冰冷的剑锋压住心中的烈焰。
但他的表情依旧冷静,仿佛只是一个远道而来的陌生剑士,在参加一场普通的宫廷宴会。
他把愤怒藏在酒液与阴影里,等待著—
等待真正的时机。
夜宴散去,塞德莱茨修道院的长廊只余下猎猎风声。
莱昂回到分配给自己的偏房,推开厚重的木门,屋內冷清得只剩一张床与一只铁质烛台。
他脱下兜帽,坐在床沿,手指依旧因方才的压抑而微微颤抖。
父亲的血、母亲的惨叫、冯奥利茨的笑声这些在宴会上被生生压下的记忆,此刻像野兽般衝破协锁。
他闭上眼,呼吸沉重。
黑暗扑面而来。
耳边传来马蹄碾过泥土的沉闷声。
鼻腔里是血与烟的味道,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睁开眼,自己又回到了斯卡里茨的街道。
火光映红了整个村子,屋舍在燃烧,夜空被浓烟与火舌撕裂。
熟悉的铁匠铺已经塌,火焰从木樑间喷涌而出,火星在风中乱舞。
父亲马丁就站在前方,双手握著长剑,浑身是血。
几名库曼战士倒在他脚下,血顺著石板路豌蜓,映出火光的倒影。
“亨利,快跑!”
父亲嘶哑的喊声透过烈火传来。
下一刻,马蹄声骤然逼近。
冯奥利茨骑著高头战马冲入火光,他的眼神冷漠而兴奋,手中长剑反射著火光。
莱昂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他看到父亲转身迎敌,剑刃与马刀撞出一串火星。
但下一瞬,马刀自高处劈下,父亲的后背被无情撕开,血在火光中喷散开来。
“父亲一一!”
少年的呼喊被烈火和杀声吞没。
母亲衝过来,把他往外推,眼泪在火光中像碎裂的琥珀。
“跑!快跑!”
身后的库曼战士蜂拥而至,刀怒吼著,像豺狼一样把她扑倒在地。
刀光闪烁,长矛捅下去,鲜血从她的衣襟里汨汨溢出。她拼命挣扎,用手去挡,却被硬生生按在泥地上。
有人抓住了她的头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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