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背水一战(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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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仍有无数敌影前赴后继。

他们狂吼著,用盾面猛撞,用利斧劈砍,与长枪阵硬撕硬咬。

哪怕胸口已被洞穿,依旧伸出粗壮的手臂,死死住枪桿,试图將土兵一同拖倒在血泊之中。

前排的守军脸上,汗水与鲜血混作一片,顺著盔檐不断滑落。

盔甲被血雾与火油浸透,沉重得仿佛铁块焊在身上。

但他们没有退。

他们的双脚像钉子般钉在石阶上,肩膀顶住盾牌,咬紧牙关,把每一寸石阶都守成炼狱。

“一第二列!前进!!”

统领的怒吼犹如雷霆,从血雾中炸裂。

新的长枪猛然刺出,闪著冷光,把刚被撕开的缺口再次封死。

钢铁尖端带著士兵们的咆哮一齐没入敌阵,瞬间將十几名兽人刺倒。

庞大的躯体在枪锋上翻滚挣扎,喷出的血雾顺著火光洒落,却再也无法挣脱。

夜空之下,烈焰与血雾交织,石阶两侧的浓雾翻涌不休,仿佛在吞噬这片血与火的地狱。

禁卫军与兽人的洪流一次次撞击在一起,惨叫、咆哮、金铁交鸣不断叠加,震彻整座王城。

这不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而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角力。

禁卫军若在,锡尔文便仍在。

王宫深处的武备室。

四面墙上吊著铁製的火盆,火焰把墙面烤得发红。

空气里混著牛油、金属与缝甲麻线的气味,灼热而刺鼻。

王储推门踏入,他的披风被门轴带起的风掀起一角,又缓缓坠下。

几名侍从立刻迎上来,几乎是本能地半跪致礼,却被他抬手制止。

“时间不多。”他淡声道,“按骑战配製。”

侍从们对视一眼,手脚已经飞快动作起来,

內衬软甲、锁子甲、板甲护胸层层加身,钢板合拢,呼吸短促却稳固。

肩甲与护喉相扣,护臂、腰甲、护腿次第完备,铁靴落地声沉。

“殿下,抬头。”

年长侍从捧起头盔。

那是一顶线条简洁的拱顶盔,前缀带可翻的面罩,鼻樑处嵌银丝,刻著阿尔特利亚古老的誓词王储没有立刻接。

他伸手取过旁侧木架上的护喉再摸一次扣位,確定无误,这才让侍从抬盔上头。

面罩下落,世界的噪声忽然沉了一层,只余心口的搏动与更远处滚来的战鼓。

“剑。”他开口。

侍从以双手奉上王室佩剑。

钢刃既不夸张,也不华丽,只在护手下缘镶了一截湛蓝的细石一一王系之印。

王储伸指掠过刃身,感受它的冷。

那是和他掌心同样冰冷的东西,

牧师披著短披肩急匆匆赶入武备室,额头掛著汗,眼里却亮。

他把圣徽按在剑脊上,低声诵读简短的祝祷:“愿光照你之锋,愿你的影不隨恐惧而退。”

王储只是极微一欠身:“愿你守著火焰,直到最后一盏熄灭。”

一名侍从递来圆盾。

盾面以百银与青蓝绘成阿尔特利亚王室的徽记。

王储伸手,皮带勒进掌心,试了试重量,

他知道今晚它会被血与火糊成另一副顏色,

“殿下。”

一名禁卫军统领从门口现身,盔上火光跳动。

他单膝一跪,“禁卫军全员已列阵於宫前台阶;弓手占著三角塔与斜坡墙;火油与砂袋已运至一线。我们能守住王宫一个小时—也许更短。”

王储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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