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王家有女已长成(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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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几分沧桑厚重之感。”

王佺呵呵一笑,显得十分受用。

旋即,王佺同彭刚討论了些湖广舆地、漕运、水利、农政方面的问题。

最后王佺又把话题引向彭刚所著写的四本志略,道出了近来读彭刚的几本西洋诸国志略时萌生的疑惑,请彭刚为他解惑。

比之西洋诸国之器和发家史,王佺对西洋之制兴趣更浓。

相谈毕,王佺微微頷首,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

突然,王佺眉头紧皱,抬手极其自然地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一声极轻的、带著些许歉意的嘆息:“唉……人老了,精神竟如此不济了。

今日与殿下一席谈话,畅快淋漓,老夫受益良多,本欲再与殿下深论一番。奈何……方才坐得久了些,竟觉有些头目森森,胸中亦有些闷胀,怕是旧疾微恙,需得暂歇片刻,调息静养方可。”

旋即王佺转向静静侍立一旁的王蕴蘅、王蕴蒔两姐妹,吩咐说道道:“蘅儿、蒔儿,你们且在此代为侍奉殿下。”

临走之际,王佺朝彭刚拱了拱手,脸上挤出一个十分抱歉的表情:“殿下老夫失礼,暂避少陪。殿下切勿见外,就当在自家书院一般隨意。小孙女虽学识浅陋,於家中藏书典籍倒也熟悉,或可为先生解闷。

老夫这里还有些从衡州湘西草堂带来的山茶,別有一番滋味,殿下若有兴趣亦可品味一番。夫去去便回。”

话音刚落,完全已经转身,毫不迟疑地走出了书房,还顺手將那扇雕格柵门虚掩了几分。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跟真的旧疾微恙似的,而非刻意为之。

室內的空气,因王佺的突然离去,瞬间变得微妙而滯涩起来。

王蕴蘅尚好,王蕴蒔许是性格的问题,显得十分局促不安,连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彭刚轻咳一声,目光扫过书架,正想寻个由头打破这尷尬,却见王蕴蘅已盈盈起身。

她先是走到窗边小几前,素手执起白瓷壶,姿態优雅地斟了两盏新沏的茶,茶汤清亮,热气氤氳。

王蕴蘅先將一盏轻轻放在妹妹面前的小几上,柔声安抚道:“妹妹先尝尝爷爷珍藏的这茶,有寧神之效。”

王蕴蒔小声“嗯”了一下,双手捧起微烫的茶盏,仿佛抓住了什么依靠,紧绷的肩颈稍稍鬆弛。

隨后王蕴蘅端起另一盏茶,步履从容地走到彭刚面前,目光清亮坦荡,唇边含著一丝淡淡的笑意,抬手將茶递到彭刚面前:“殿下莫怪舍妹年幼,平日少见外客,不免有些拘谨。倒让殿下见笑了。殿下请用茶。方才听殿下与爷爷论及湖广漕运之事,蘅儿忽然想起一事,心中存惑,不知可否请教殿下”

她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姿態落落大方,丝毫不见寻常闺阁女子的扭捏。

彭刚接过话头,说道:“王姑娘不必客气,但问无妨。”

王蕴蘅指尖虚点了一下窗外方向:“殿下自广西挥师入湘进鄂,必对沿途山川险隘、漕运关津了如指掌。我读《读史方舆纪要》,见顾祖禹先生论湖广形势,言『衡阳之险,不在山而在水,不在地而在道』。然则纵观这些年,漕船屡屡梗阻於湘水之浅沙,官道亦常困於南岭之崎嶇。

近日我也翻阅了些武昌、汉阳等地的地方志,武昌、汉阳亦多有水患之扰。若年年耗费巨资修补旧道更为划算,还是……应痛下决心,另择地势稍高、不受水扰之处,开闢一条新道虽初始投入巨大,但长远来看,或许反是省了民力国力此举虽耗资甚巨,然长远计,於调兵、运粮、通商之利,可否抵偿”

彭刚喜欢谈论什么话题,刚才王佺已经给姐妹俩提示过了,只是王蕴蒔太过紧张,没有注意。

王蕴蘅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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