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2 / 5)
nbsp; 三年前,与崔衡之相遇的那日是她及笄的日子,也是她失了脸面,被曾经的心上人厌恶的日子。
倚寒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听得祖父唤他侯爷。
她第一次见他时祖父正给他施针,那会儿比现在更意气风发。
大概是人都趋于明亮,她一见他就被吸引了,此后他日日来,她便日日躲在一旁偷看。
她与他说话,他不理会,甚至头也不抬,全然无视。
她的祖父冯清然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院首,冯家祖上乃医学世家,她祖父更是名扬天下,前来求医问药者不计其数。
自然冯家子女皆为医者,她上面有好几个哥哥姐姐,虽是堂兄堂姐,却全是学医的好手,偏生她为祖父最引以为傲长子的女儿,却开蒙最晚,远不如哥哥姐姐们。
冯倚寒对行医并无兴趣,她的兴趣是做木工。
可她祖父骨子里传承观念极重,对她寄予厚望,从小不是拿这个哥哥比就是拿那个姐姐比,说她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
越斥责,她就越反骨,久而久之,她名声也不太好了,长到及笄,基本上无人来提亲。
在及笄那日表明心意前,她被栽赃犯了错,祖父不仅偏听那些堂姐的话,还扬言要把她赶出家门。
她干脆豁出去了,直接当着众宾客的面儿向宁宗彦表明了心意。
谁知他直接把自己打磨了许久的玉佩扔进了湖里,还对她说了一句话,她至今都记得:“冯姑娘还是端正心思,莫要做那攀附权贵的女子。”
她怎么就攀附权贵了?
倚寒沉默不语,转身跳进荷花池中寻找那玉佩,那男人瞧也不瞧,转身就走了。
哥哥姐姐的奚落讥讽声一道比一道高。
就连总是维护她的叔母也失望不已。
就这样吧,反正也要被逐出家门了,倚寒漠然而固执的寻找着那玉佩。
倚寒深深吸了一口气,老天真是给她开了个玩笑,原来他就是宁国公府的长子,兜兜转转,二人竟然成了亲戚。
他看起来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也好,省的二人尴尬。
往事已了,她也有了她的爱人,昔年年少轻狂,过去的就让她过去罢。
“长兄。”她平静地屈膝行礼。
她声音如烟似雾,轻缓又柔和,没有任何讨好和做作,就当作从来不认识一般。
宁宗彦没有多看她一眼,颔首以作回应。
殷老夫人到底还是心疼自己亲孙的:“宗迟如何了?”
“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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