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4 / 6)
崔衡之无法出屋,听到外面的声音后询问:“可是兄长来了?”
宁宗彦进了屋与他打了个照面,阻拦了他想起身的行径。
“真是麻烦兄长了。”崔衡之很不好意思。
宁宗彦静静凝着他,视线扫过他的腿:“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他当真是疏冷极了,崔衡之一度以为他是介意自己,后来才从裴氏那儿得知他性子就是如此。
大约是战场上生死见多了,导致寡言冷面,没什么人情味儿。
宁宗彦没与他多寒暄就又出了门,漠然的摆弄起了那堆木料。
兰苑的屋子有很多,除去二人住的东厢房,倚寒把西厢房改成了药室。
平时储存一些她从庐州带来的药材。
临安与庐州一样很潮湿,虽然是秋末,但附着在皮肤上的淡淡湿意并未消散。
故而这些药材时不时就要拿到院子里通风,免得放在屋子里发了霉。
她倒了一些在竹簸箕里起身出了屋子。
倚寒看着原本的空地堆满了木料,愣了愣,原本她晾晒药材的地方被木料堆积。
她若有所思环视一圈,退而求其次的在台阶上铺好了麻布,把药材倒了上去。
宁宗彦拿着大马金刀地坐在院中,无意抬眼时视线定了定。
倚寒背对着他蹲着,腰肢凹陷出柔软的弧度,后腰下饱满圆润,素白如莲花般的广袖与裙摆曳地,轻轻划过地面,宛如天边流云。
她正伸直了身子探身去铺药材,耳边一缕发丝垂落,大约是有些发痒,她伸手别到了耳后。
细白如冷玉的手指时不时拿了药材,凑在鼻端下闻一闻。
宁宗彦恍然惊觉自己在看什么,而后收回了视线。
他定了定神,继续削起了木头。
倚寒却在琢磨,这个机会简直再好不过了,近距离长时间相处,她就不信打探不到他腿的情况。
可惜要近他的身难上加难,而且她也不敢太冒进,上次差点被掐死,这次若是再那样,恐怕没等自己摸到他腿呢就被折断了脖子。
倚寒决定再缓一缓,万一惹怒了他,撂挑子不干了呢。
她安安静静地铺着药材。
宁宗彦在院中干苦力,崔衡之实在下不了床,便叫倚寒别怠慢了兄长,时而倒个水、时而准备个吃食。
宁宗彦削了许久木头,确实渴了,旁边食案上放着一个青瓷碗,里面装着浅色茶水,他没犹豫,拿过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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