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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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月中,冯府会有一日义诊,阖府的子女皆会倾巢而出,宁宗彦已提前递过拜帖,欲上门拿药,冯二爷吩咐了药童接待。

    马车行至冯府门前,三人下车,家丁已在门口等着,倚寒低着脑袋跟在宁宗彦身前,畅通无阻的进了府。

    “我就在药房,你自去罢,半个时辰后我在此等你。”宁宗彦淡淡道。

    倚寒低着头:“是,多谢兄长。”

    说完她便轻车熟路的低着头离开了。

    冯府仍旧如记忆中一般,倚寒没心思忆旧,循着记忆找去了她祖父的寝居。

    廊檐下有婢女与小厮迎面而来,倚寒倏然躲在一边,待人走尽后方闪出身,向屋子走去。

    刚刚靠近,屋内便传出交谈声,倚寒脚步一顿,屏息凝神偷听。

    听了半响后松懈下来,里面的人是她母亲。

    梅虞早年丧夫,一直坚守贞洁,做孀妇不曾再嫁,今日出府义诊,大约是她在此看顾冯老太爷。

    “母亲。”梅虞正在与嬷嬷核对账册,倚寒冷不丁跳出来还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梅虞脸色微变。

    “求母亲叫我见祖父一面。”倚寒走上前,细腕搭在梅虞手肘处。

    梅虞见她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刚要斥责,倚寒便越过她大步流星进了内室。

    “唉,放肆。”梅虞起步追去。

    倚寒撩开帘子想进屋却怔在了原地,记忆中,祖父威风凛凛,脸上沟壑纵横却不失威严,胡子与发丝花白,却精神奕奕,目光炯炯有神,挥起的戒尺疼的她好几日手心都是肿的。

    而今,祖父躺在床榻上,神情麻木,瘦的一把骨头,头发已然全白,深陷的眼窝中眸光混浊,似乎已然无法辨认清人。

    “祖父?”倚寒跪在床边,轻声唤道。

    床榻上的老人没什么反应,只是瞳仁动了动,倚寒轻轻碰了碰他,眼眶骤然酸涩。

    梅虞跟了进来,冷哼:“现在知道回来看了,当初走时心倒是狠。”

    倚寒咬唇:“我即便不走,你们也是要把我逐出家门的。”

    梅虞闻言有些愠怒:“我们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叫你去庄子上反省几日,做父母的生你养你竟也说不得你了?你何时这般矫情了。”

    矫情?难道她就要逆来顺受吗?明明没有错,却终日活在否定与打压之下。

    倚寒涩意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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