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坚实的后盾（1 / 3）

    村长看向老井，内心极度挣扎，文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若是为了钱放弃一条生命，就太不是人了，他还是决定去叫人。

    “你难道不想还你儿子借的高利贷吗？叔，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儿子的债我帮你还。”

    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亲子，村长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井底的扑腾声渐渐微弱。

    “他拿钱的手都在抖。”文燕的魂魄悬浮在井口，望着村长离开的方向，“可还是把我的命卖给了文朗。”

    晨风吹散最后一缕雾气，露出井台侧面昂被岁月磨平的痕迹，那时小时候文朗和文燕比身高时刻下的，如今“燕”字衣角被利器狠狠刮花，只剩下“朗”字可见。

    “所以他每年都来烧纸……”虞晚视线落在文燕身上，缓缓开口。

    “愧疚罢了。”文燕眼神空洞，似乎早已麻木，声音愈发清晰，“毕竟他的儿子三年清，也淹死在了这口井里。”

    远处传来早起的鸡鸣，晨雾朦胧中，隐约可见一个缺失小指的男人身影，正跪在井边拼命磕头。

    看着文燕逐渐透明的魂魄，虞晚将她收到了白玉瓶中，她等了这么多年，总归是要让她见到害她之人的结果。

    晨雾如薄纱，笼罩着这座寂静的农家小院。

    虞晚和谢筹并未回阿婆家，而是直接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的身影蜷缩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脚下散落着十几个烟头，像是一地黑色的尸骸，他布满老茧的手指间夹着半截燃尽的香烟，青白的烟雾缭绕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珠转动着，倒映出虞晚和谢筹的身影。

    “路……下午就能通……”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挤出来的，他深深吸完最后一口烟，烟头随手丢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村长。”虞晚的声音比晨雾还冷，“你后悔吗？”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睁大，干裂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什、什么？”

    “对文燕见死不救。”虞晚上前一步，鞋尖碾碎地上的烟头，“你后悔吗？”

    晨光刺破薄雾，照见他脸上瞬间崩塌的表情，那时伪装出来的镇定像墙皮一样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真相，他的断指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声音已经出卖了他，那些颤抖的尾音里，藏着二十五年来的噩梦。

    檐下的蛛网突然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