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巨富的冰山一角与参观多特蒙德(3 / 4)
话里的海神,与汉堡港的船锚形成隐秘的呼应。管家早已等候在台阶上,银灰色的燕尾服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手里捧着本皮质访客簿:「贝蒂小姐,恭候多时。先生在书房等您。」
走进主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穹顶上的油画——画中是19世纪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成员,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桌上摊着欧洲地图,每个人的指尖都落在不同的国家。走廊两旁的展柜里,摆着拿破仑时期的金币、维多利亚女王的银质茶具、甚至还有块来自中国的乾隆御墨,标签上写着「1821年购入」。
「这些只是家族收藏的千分之一。」管家轻声说,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几乎听不见,「主宅的地下酒窖藏着3万瓶葡萄酒,最老的是1787年的拉菲,当年为美国开国元勋托马斯·杰斐逊定制的。」
书房的门是整块橡木打造的,管家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负责人坐在巨大的红木书桌后,面前摊着份19世纪的债券合同,羊皮纸的边缘已经泛黄。他抬起头,银灰色的头发与赫尔曼·舒尔茨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神里多了些金融家的锐利。
「米歇尔,好久不见。」他的英语带着德语的严谨,每个单词都像经过精确计算,「你父亲最喜欢的那把扶手椅,我为你留着。」
书房的角落,一把深绿色的皮革扶手椅格外醒目,扶手上的铜钉被磨得发亮。米歇尔坐过去,指尖抚过磨损的皮革:「父亲说,1998年他就是在这把椅子上,和您敲定了东欧的合作。」
他笑了,按下书桌上的按钮,暗格弹出,里面放着两杯白兰地:「1815年,我们家族就是靠传递滑铁卢战役的消息发家的——比伦敦早了两天知道结果。」他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细长的痕,「金融的本质,永远是信息差。」
米歇尔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窗外的花园。喷泉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穿黑色制服的园丁正修剪hedge(树篱),动作精准得像在用圆规画圈。远处的马厩里,几匹纯血马正悠闲地甩着尾巴,马夫的制服上绣着家族徽章,与管家的如出一辙。
「整个庄园有76名佣人,」他仿佛看穿了米歇尔的心思,「但我们一年也住不了几个月。大部分时间,这里安静得能听见树叶落地的声音。」他顿了顿,语气转沉,「你父亲的那些合作,我们愿意继续,但需要调整分成比例——毕竟,现在的市场和他在时不一样了。」
米歇尔点头,从包里拿出文件:「具体的调整方案在这里,我保留了父亲最在意的那几个东欧项目,其他的可以按市场行情来。」
这位大佬翻看文件时,书房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墙上的古董钟滴答作响,指针指向1818年——那是庄园建成的年份。米歇尔觉得,这里的时间像是凝固的,19世纪的烛台与现代的电脑在同一空间共存,却都被财富镀上了层永恒的冷光。
会谈结束时,夕阳正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毯上投下彩色的光斑。管家送她到门口,指了指花园深处的一栋小楼:「那是罗斯才尔德家族在德国的档案馆,藏着从18世纪到现在的所有合同。你父亲的签名在1997年的那本里,第365页。」
米歇尔回头望去,小楼的尖顶在暮色里像座沉默的塔。她忽然明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可怕之处,不是拥有多少栋房子或多少佣人甚至多少银行,而是他们把财富变成了历史——每笔交易都被郑重记录,像在书写一部隐秘的世界史。
返程的车驶出庄园时,米歇尔最后看了眼那道铁艺大门。握着五支箭的徽章在夕阳里泛着金光,她想起父亲生前说的话:「真正的巨富,是让钱自己生钱,还能记住每一分钱的来历。」
车窗外的密林渐渐吞没了庄园的轮廓,米歇尔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唐·本杰明发来的照片——西格纳伊度纳公园球场的南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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