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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残忍。他一把抓住一只肮脏的棕色脚踝，用全身的力气将那阿富汗人扯向他自己身边后抽出固定在肩膀上的匕首，一刀刺穿了那人要害。

    来尝尝这个，操羊的混蛋们！

    那人痛苦的嚎叫着。他只希望那声音足够大到能吸引巡逻的苏联军队。就算是在接下来的几年他都被因此而嘲笑，但是操，他现在太想见到一些宪兵或者地面部队，就算是被应征来的士兵都成，只要他们能带来后援。他紧紧握住那只脚，捅穿它的力气那么大，他的刀锋撞到了那只脚下的石子。如果他只剩牙齿，他也会战斗下去。

    没有人能活着捉到他。没人。

    丹的大腿处于剧痛之中，他的膝盖火烧火燎，他的拳头流着血。他不得不平复呼吸时扶着墙来站稳身体。操。那里太黑，太多的动静。太多的男人，还有一具在地面爬动的身影。很好。那俄国混蛋还没死。

    他没有不带着武器就过来。虽然不是他偏爱的步枪，但是一把匕首和手枪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得多。他掏出厚重上衣口袋中的手枪瞄准了离那俄国混蛋最近的一个游击队员。他不应该杀掉那些人，但是他不可能让他们杀死他的猎物。

    一枪直中胸口，然后是男人死前的呻吟。丹没有理会在倒在地面被捅伤的那个，他相信那俄国狗娘养的混账知道怎么解决。

    还剩三人。置身于一堆碎石之后，丹在其中一人举起一把AK-47的时候几乎笑出了声。隐藏着身影，他快速的爬向他们，无视全身的疼痛和乏力，直到他足够接近手持步枪的那人。他得意地笑了。然后向那阿富汗人一把投掷出他的匕首。刀锋呼啸着劈开空气后深深陷入到那人的喉咙里，他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任务很简单：解决掉挡在他和他的终极目标之间的那些人。还剩两人。感谢上苍他们只有破烂的装备和武器。

    瓦迪姆全身痛极了，只有他的大脑还可以完整清醒的思考。肾上腺素掩盖住疼痛，帮助他克服满是血渍淤青一团糟的身体。但是他还身处险境。手上拿着AK的男子向另一个方向扫射着，而并没有转身向在他脚下痛苦呻吟着的脚上开动的同伴。他的朋友会发现自己很难再站起来了，大概永远都不能。他抽出匕首后用一种几乎是淫秽的攀爬姿势把自己拉到地上男子的面前。趴在那呻吟着的身体上方，他将刀锋垂直捅进阿富汗人的颈侧，移开身子免得大动脉里迸发的血液粘到他的身上。他在垂死的身体上翻找着手枪，但是发现了更好的东西。快速抖动手腕，他拔出保险环后开始倒数，等待手雷引爆。因为他已经疯了。因为没什么比那俄制的手雷的计时器更不可靠。像是一位将世界托在掌中的北欧神明--死亡，疯狂，和无法避免的天降铁锤。他像一只动物一样浑身大汗，将手雷扔向敌人，自己滚下身下的尸体，然后将那具身体挡在他自己和爆炸弹片之间。又一声隆声巨响。

    碎石残渣再次如雨而下，砸在他身旁。这一次，空中飘来了火药，灰尘，还有烤肉的气味。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耳朵耳鸣不止还有从天而降的瓦砾尘埃，丹都会笑出声来。与上次不同的是，前方飞来的东西里掺杂着一片片的血肉和骨骼。他在碎石堆后凝视着外面的巷子，但不见一个活人。除了那一个金发的令人厌恶的混蛋。但他还不能让他死掉。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