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情孽皆妄(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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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玄霜剑剑身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喻鸣,李秋水只觉手臂发麻,握剑的手指几乎要被震断。

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见玄澄掌心內劲骤然爆发。

“咔嘧”一声脆响,玄霜剑从剑尖开始寸寸碎裂,化作漫天铁屑,当唧螂落在地上。

不过两掌,童姥的玄冰剑、李秋水的玄霜剑竟尽数被毁!

二人惊得脸色惨白,跟跑后退数步,望著玄澄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要知玄铁坚逾精钢,寻常刀剑难伤分毫,可在这老僧掌下,竟如脆瓷般不堪一击!

玄澄收掌而立,僧袍在风里轻轻飘动,仿佛方才那毁兵破器的两掌,不过是拂去了衣上尘埃。

他目光扫过童姥与李秋水,声音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阿弥陀佛,老訥无意伤人,但若二位执意相逼,休怪老訥手下无情。”

一旁的虚言也收起了看热闹的神色,暗自心惊:这玄澄大师的修为,竟已深到这般境界,怕是可以与扫地僧匹敌了!

玄澄望著仍在证的童姥与李秋水,缓缓开口道:“老訥与无崖子,曾於黄河渡口因一碗阳春麵相识,当日便在酒肆后院拜为兄弟,他为兄,老訥为弟。”

这话让童姥和李秋水抬眸看过去,眼中满是疑问。

“那年深秋,我们同往琅福地切武艺,我曾先后见到二位女施主,但二位怕是不记得我这个人。”

玄澄目光转向李沧海,眼底掠过一丝柔色,隨即又落回二人身上,,“一日星夜,无崖子醉后拉著老訥饮酒,酒后吐真言,说他暗恋小妹许久,只是碍於你我姐妹情分,始终不敢言说。可小妹自始至终都不知情。她待无崖子,只有对姐夫的敬重,从未有过半分男女之情。那日她偷偷给老訥塞烤山药时,曾红著脸说,心里倾慕的是一位侍卫,盼著日后能与他安稳度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李沧海:“老訥便是当年那个侍卫,只是后来因故出家,断了尘缘。”

这话如同一把钥匙,彻底解开了李秋水心中的死结。

她猛地想起过往种种:无崖子雕刻玉像时的失神,画她画像时不自觉添上的那颗痣,还有他偶尔望著小妹时,眼中藏不住的温柔—

原来从始至终,无崖子爱的都不是自己,更不是童姥,而是小妹,且这份情意,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人的单恋。

她紧绷了一辈子的肩膀骤然垮下,眼底的怨与不甘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和解脱她望著李沧海,眼中再无半分敌意,反而带著几分复杂的心绪:“原来—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你了,小妹。”

童姥也愣在原地,枯瘦的脸上褪去了戾气。

她与李秋水斗了一辈子,爭的是无崖子的心意,可到头来才知,她们爭的,不过是一个从未属於过自己的人。

“罢了。”李秋水声音里带著几分沙哑,“是我执念太深,错把单恋当两情,还迁怒於你。如今事情清楚了,这一辈子的爭闹,也该终止了。”

童姥也嘆了口气,看著玄澄道:“老和尚,亏得你今日说清此事,否则我与秋水,怕是到死都要蒙在鼓里。”

李沧海看著姐姐眼中的鬆动,又望向玄澄,眼眶泛红,积压了数十年的委屈终於有了出口:“和尚,你竟如此狼心!”

“小妹!”

玄澄念诵了句佛號,终究未將心中“我疼你”三个字说出口。

就在此刻,高公公与黄裳藏身於达摩洞外的密林深处意外窥见童姥、李秋水与一位神秘女子正联手围攻虚言。

二人当即决意按兵不动,只待双方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

不料玄澄修然现身,寥寥数语竟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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