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狼子野心(2 / 4)
往恩怨,於贫僧而言,早已是过眼云烟。”
童贯脸上的諂媚一滯,还想再说些“鸣不平”的话,却被保定帝一句话打断:“高无阳所作所为,自有天道昭彰,如今他伏法,亦是因果循环。贫僧早已四大皆空,心中並无半分报仇雪恨的念头,只愿此后世间少些纷爭,眾生皆能安稳度日。”
这番话听得童贯先是一愣,隨即又堆起笑容,对著保定帝连连拱手:“大师果然德行高深,心怀慈悲!咱家佩服,佩服!”
说罢,他话锋陡然一转,脸上露出几分“痛心疾首”的神色:“其实我大宋官家,向来英明神武、心怀天下!自登基以来,宵衣旰食,一心想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天下太平。
先前之所以未能察觉高无阳的阴谋,实在是那奸贼太会偽装,巧言令色矇骗了圣上,才让他得以作祟这么久。”
说著说著,童贯抬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如今高无阳已伏法,圣上得知大师安然无恙,心中也是十分欣慰,特意嘱附老奴,一定要好好向您赔罪。您放心,往后有圣上在,再无人敢对您不敬!”
一旁的赵宋武官们连忙附和,纷纷称讚官家英明、本尘大师大度,厅內的气氛一时间又热络起来,仿佛先前关於“太祖余孽”的惊魂时刻从未发生过。
虚言冷眼旁观,只见童贯此人真可谓是个影帝。
方才还在笑,转眼便能哭,喜怒哀乐在那张脸上切换自如,竟比川川剧变脸还要利落三分。
也难怪他深得皇帝恩宠,虽已贵为大內第一太监,姿態却总是放得极低,与那位不可一世的高公公截然不同。
这种人表面看来不如高公公那般令人畏惧,总是一副礼贤下士的作態,甚至还有些和蔼可亲,实则却是个笑面虎。
因为虚言熟知这段歷史,心中清楚:童贯,实乃一大奸贼!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虚言並没有衝冠一怒,说出什么替天行道,诛杀奸贼的蠢事出来。
酒席结束,桌上菜餚也渐渐撤下,童贯拍了拍虚言的肩膀:“公子,酒足饭饱,咱家府里的戏班刚排了出《长坂坡》,唱腔身段都是一绝,不如一同去戏楼听听,解解乏”
虚言方才饮下的酒液並无异样,体內化毒功也未有半分异动,便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也好。”
“哈哈哈!爽快!好!”
一行人此时都喝的醉眼朦朧,勾肩搭背起身前往戏楼。
完顏阿骨打与两名女真隨从亦跟在队伍中,他依旧是那副剽悍模样,走在青石路上,
目光时不时扫向虚言,嘴角总掛著几分若有以无的挑衅。
行至戏楼入口,他忽然停下脚步,故意扬高声音对身旁隨从用女真语说了句什么,虽听不懂具体內容,但那语气中的不屑与不服,任谁都能察觉。
见虚言看过来,他更是直接用生硬的汉话道:“大宋的武林魁首,方才那杯酒,倒是喝得痛快,就是不知手上的力道,是不是也只够端酒杯”
虚言脚步未停,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並未接话。
戏楼內早已摆好桌椅,瓜果茶水一应俱全。
童贯热情地引著虚言与保定帝落座,自己则坐在主位,拍了拍手示意开戏。
锣鼓声起,戏子们粉墨登场,唱腔清亮,身段利落,台下眾人纷纷叫好,气氛倒真有几分热闹。
看戏之时,童贯谈笑风生,时而点评几句戏曲门道,时而夸讚府中戏班的功底,对虚言的“太祖余孽”身份绝口不提。
可完顏阿骨打显然无心听戏,待台上赵云挺枪亮相时,他忽然端起茶杯,对著虚言遥遥一敬:“虚言公子,方才席间那一下,某家总觉得没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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