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逼粮事件(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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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上一个延误战事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乐以珍搓了一下冻得冰凉的双手,咬唇默想:这一出逼缴军粮,肯定不是赶巧儿摊上的,她刚刚被扶持为平妻,老太太刚刚过世,最重要的是,宗符刚刚传到她手里,就有沈同达的属下逼上门来要粮,很难说那位姚参政不是得了谁的授意,来试试怀远驹的态度。

    以前她听人说起政治联姻或者商业联姻,她总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一男一女结了婚,就能把两个家族捆绑到一起吗?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把女儿嫁过去,让儿子娶进来,是在展现两家的一种态度,意味着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可以亲密合作。

    而眼下的状况,显然不是家里多了一位平妻,或者老太太将一块儿玉给了乐以珍这种表面上的问题。沈怀两家多年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怀家在奉西从事大量的垄断生意,并且将实力扩展到大月朝全境,不得不说与沈同达多年的扶持有关。而沈同达封疆大吏的位子坐得如此安稳,又何偿不是怀家的银子供出来的?因着这一层关系,沈丽娟在怀府的地位,除了一生强势的老太太之外,就没有人能出其右了。也正因为如此,她前一半生才可以那样淡定地吃斋念佛,当一个宅心仁厚的女主子。

    可如今形势却大为不同了,从老太太和怀远驹对她的疏冷态度中,她大概也揣摩出一些滋味来。乐以珍再受宠,如果一辈子只是一位姨娘,她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可乐以珍被扶上了正室的位子,与她平起平坐,她的感受就大为不同了---身为沈家的女儿,她可以不要怀远驹的爱情,却不能不要她在怀府的地位。

    更何况,她满心以为老太太手中的那块宗符,最后必然会落到她的手里。那天传来老太太的死讯,她还当是老太太猝然而亡,没时间交待后事。她知道那块宗符不止是她一个人在惦记,因此她才第一时间封住消息,在德光院里一通翻找。如果让她找到了,那东西落到她手里,相信也不会有人敢质疑。

    可是那东西偏偏落到了乐以珍手里。她在轩正堂里看到乐以珍亮出那块宗符的时候,她一定是凉透了心。想她这一生,爱情没有守住,贞洁没有守住,儿子也没有守住。如果她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丧失的话,那么她可真成了丧家之犬了。

    她一定趁着娘家人来吊唁老太太的时候,将自己的处境向她的爹娘抱怨过了,看如今逼粮上门这一出,保不齐她在讲述的时候,还掩了自己的污处,渲染过自己在怀家受到的不公待遇呢。

    这话听在她父兄的耳中,相信他们一定会起疑---这是不是代表怀远驹的一种姿态?表明他对沈家不再依赖?或者说他有了新的后台?如果那样的话,沈同达这么多年结交王公显贵、欺上瞒下的一些事情,全都掌握在怀远驹的手中,岂不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这些事说起来话长,其实在乐以珍的脑海里,也就是一闪念的功夫。她猜出这一层之后,就明白其实沈同达想要的,无非就是怀远驹登门服个软求个情,向他这位泰山老大人鞠个躬:“此事关乎怀家粮食生意的存亡,还望岳父大人给予疏通…”这事大概也就过去了。

    孙掌事来这里找怀远驹,虽然他不知道怀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肯定是看出怀沈两家的联盟出现了裂隙,想来探一探怀远驹的口风。

    可是照怀远驹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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