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细划后路(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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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危险的信号。

    大家都散去做工,乐以珍便叫住了郭元凤,道了辛苦,安慰了几句之后,她便问起了冬儿的事:“元凤,临上京前,冬儿不是被配出去了吗?怎么她又到了你屋里?”

    郭元凤一身的粗麻孝服,面上保持着这个时候该有的肃穆,对乐以珍说话的语气却是温和的:“那天你们上了路,冬儿就跑来求我,说她从小在怀府长大,伺候了老太太十几年,实在舍不得离开。她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留下她,我看她怪可怜的,就把她收在身边用着了…这事也没有请示过二太太,实在是不妥,要是二太太不赞同,我再把她打发出去。”

    乐以珍听了郭元凤这话,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怀明弘打发出去的人,即便没有跟郭元凤解释过原因,她也不好再收进屋里吧?此时她这样说,乐以珍又不好告诉她,冬儿爱慕怀明弘很久了,留着她不合适,更是说不出不赞同的话来,否则以她与冬儿往日的情份,二少奶奶都说留,她偏偏当恶人去撵,看在别人眼里,也显得她不念旧情,狠心绝意。

    更何况眼下也不是在一个丫头身上费心的时候。于是冬儿的事在乐以珍心里留了个问号,也没多做理会。

    按照怀家的旧例,年前老太太刚刚过世,那么沈夫人的后事,规模就应该比老太太的稍小一些。可是乐以珍感怜于沈夫人死得凄凉,也是为了安慰怀明弘的一颗心,在她做主操持下,丧事办得很风光。

    沈家的人来吊唁的时候,本来气势汹汹,大有兴师问罪之意。被怀明弘拦进屋里谈了一会儿,又见后事办得妥妥贴贴,也就作罢了。

    怀远驹依然没有回家,乐以珍对他已经气愤到了极点,也没有再去看他。怀明弘这一次深受打击,披麻戴孝守在灵堂里,一刻也不肯离开。

    两天后,怀明瑞来向乐以珍禀报,说他查不到老爷的烟资是哪里来的。问了罗姨娘和禄叔,都说不知道,问夏玉芙的时候,她也说不知道。但是据他判断,买烟土的事肯定是夏玉芙在张罗,银子的事她一定知道。只是她不肯说,别人也问不出来。

    乐以珍对怀明瑞没有寄予太高的期望,但是听了他的话,她对夏玉芙越发地咬牙切齿起来。她将烟资的事先放到一边,吩咐怀明瑞领几个人去,把夏玉芙给她带过来。

    怀明瑞哼哧了几下,回乐以珍的话道:“二太太,那个女人…被禄叔打断了腿,不能动呢…她都那样了,我问她话,她还是咬着牙不说呢…”

    “被禄叔打了?什么时候的事?”乐以珍吃惊地问。

    “听说就是太太去世那一天,你们前脚走了,禄叔就在屋里抡起了棒子,本来是照着她的脑袋打的,被老爷挡了一下,就打到腿上去了…腿打折了,一直不能动呢。”怀明瑞一贯的慢条斯理,即便火上了房,他说话仍是那个速度。

    乐以珍马上担心起怀禄来:“那禄叔呢?”

    “老爷倒没把禄叔怎么样,我还劝禄叔回府来呢,禄叔说他不能离开老爷,要是他不留下来照顾老爷,就没有人愿意在那儿侍候了。”怀明瑞将怀禄的话学给乐以珍听,乐以珍心里有一点儿感慨,那个忠实的老仆,不管主人变成什么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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