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锃光瓦亮的大光头,当场没气厥过去,张着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以为宁郡王想不开要学顺治爷出家,心肝险些吓裂,还好追问之后了解到原委,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私底下已经向穆克登抱怨,剪过了的就别再动第二回,大活人一个怎么也不劝着些,就这么胡闹下去天怕是要被捅个窟窿不算完,还好宁郡王先回的尼布楚,要是直接回京那可真就天塌地陷,有一个算一个没能劝说住宁郡王的奴才,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自认倒霉。
要不是宁郡王再三提到不会急着回京,两年之后再动身,卫冬心道有个一年的时间头发总能长出来,还好还好还能补救,觉得宁郡王知晓轻重不会跟孝道过不去,谁知大意了。
“又不是要砍你的脑袋。”胤祚开始厌烦卫冬在某些事情上的婆婆妈妈,警告道,“再有下次换人。”
布木等人也要剃,夏天贼凉快,实在热得受不了,打盆凉水往头上一浇那滋味,爽!
尼布楚的大部分人都剃光头,夏天凉快冬天不生虱子,更省了每天起来梳头编辫子的功夫,节省下来的时间不是去干活就是去学习班学习洋人的东西,眼界逐步打开,不少人学着宁郡王穿起了干练的西装,贼精神。
连洋人都说剃了头发舒服,胡子也都刮干净,看上去年轻了十几岁,也就卫冬、穆克登一开始来尼布楚的那些人不愿意剃。
布木不只一次说起:“脑袋后面就铜钱大小的头发,剃了又能如何,反正戴帽子谁会注意这些。”真不会享受。
卫冬咬牙切齿的睨着布木,恨不能就地掐死其人,会不会说话,真到了京城看你怎么辩驳。
无视卫冬凶神恶煞的目光,布木带着人去集体剃头,马上就要上京了,收拾收拾不能丢宁郡王的脸。
卫冬气得转身离开,路上遇见迎面走来的穆克登,两人视线相对相顾无言,唯剩长叹。
穆克登问卫冬:“礼物的事说了?”
“什么礼物?”卫冬气糊涂了,话一落记起有这么一回事。
“忘了,你进去说也一样,反正到头来也是你我商量着办。”问不问意义不大,卫冬都已经习惯了,每年的年礼节礼不都是这么个章程。
“太子一直没有嫡子,四贝勒的嫡子又颇受皇上看重,以往走礼按旧例如今要回去了,总要上点心才是。”穆克登也是为宁郡王着想,毕竟远离朝堂日久,局势变化极大,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的宁郡王剃发异服,皇上的心思谁也摸不透。
“什么意思?”话里有话卫冬听出来了,记起件事,“宁郡王没跟你说这次谁跟着回京?”
穆克登认真道:“我选择留下,这里的变化一点点亲手搭建起来很安心也很平静。”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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