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旧宅夜探惊魂残党伏诛昭雪近(2 / 3)
“凰儿乖,等阿爹回来给你买新簪子。”
“云凰?”
牛俊逸的声音像根线,把她从回忆里轻轻拽出来。
她深吸口气,掀开盒盖。
血书的锈味先涌出来,接着是块半旧的虎符,虎上的金漆虽褪了,纹路却和她幼时见过的镇北侯兵符分毫不差。
“‘吾毕生忠君报国,若有一日含冤,当以虎符为证,兵符在,忠魂在。
’”
牛俊逸念出血书上的字,声音突然紧,“这是你父亲的笔迹。”
窗外的竹叶突然沙沙作响。
麴云凰的银铃猛地震颤,震得她太阳穴生疼。
灵犀幻音诀自动运转,她听见院外墙角有衣襟摩擦青砖的声音,廊下有刀鞘磕在阶石上的轻响——至少十个人,呼吸声粗重,显然不是寻常护院。
“有埋伏。”
她反手将铁盒塞进牛俊逸怀里,木簪的寒刃已弹出三寸,“去后窗,我引开他们。”
“不行。”
牛俊逸把铁盒往怀里一揣,软剑“嗡”
地出鞘,“你用琴音扰乱他们,我绕到东墙。”
他指尖在她手背一压,“记住,留活口。”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瓦片碎裂声。
麴云凰旋身撞开书房门,银铃在间震得嗡嗡响。
她咬着舌尖咬破血,清越的音波裹着内力撞向院角——三个黑衣人正举着弩机瞄准窗棂,瞬间抱头蹲下,弩箭“噗”
地钉进廊柱。
“护好东西!”
她扬声喊了句,反手抽出腰间的七弦琴。
琴弦拨动的刹那,月光似乎都跟着抖了抖,有黑衣人踉跄着撞翻石凳,有个甚至挥刀砍向同伴。
牛俊逸的软剑在夜色里划出银弧。
他借着屋檐的阴影贴近,剑尖点中最后一个放风的黑衣人后颈,那人哼都没哼就瘫软在地。
“留活口!”
麴云凰的琴声陡然拔高,最后两个想自刎的黑衣人手腕一麻,短刀当啷落地。
天快亮时,刑部大牢的油灯还亮着。
被牛俊逸点中的黑衣人跪在草席上,额角的伤还在渗血。
王捕头往他嘴里灌了碗醒酒汤,他便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是刘师爷让我们去的!
他说那铁盒里有要命的东西,要是被麴家丫头拿到,咱们这些人都得掉脑袋!”
“刘师爷现在在哪?”
牛俊逸的剑尖挑着他的下巴。
“城西废弃驿站!
他说要是事败就烧了账册——那账册记着张大人这些年往北境送的粮草数目,还有朝廷里帮他说话的官儿名单!”
牛俊逸转头看向麴云凰,她正摩挲着怀里的铁盒,指节泛白。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年镇北侯的案子,正是北境传来“通敌”
的密报才定的罪。
“走。”
他把软剑往腰间一插,“王捕头,带二十个精壮的,把驿站围死。”
城西驿站的破旗子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麴云凰躲在断墙后,看着牛俊逸的影子掠过草垛。
她的灵犀幻音诀还未恢复,只能听见驿站里有翻找东西的响动,还有刘师爷的骂声:“快烧!
把账册烧个干净!”
“慢着。”
牛俊逸的声音从驿站正门传来,“刘师爷的手,可还能握得住火折子?”
刘师爷猛地转头,就见七皇子倚着门框,手里的弓已拉满。
他下意识去捂藏在怀里的账册,却见寒光一闪——羽箭擦着他手腕钉进房梁,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火折子“啪”
地掉在地上。
“七皇子好箭法。”
麴云凰从他身后转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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