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哑巴开口耳朵炸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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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细的银线,线头连着一枚几乎透明的薄玉片——正是军驿特制的“哑哨信鸽”

,专挑无音处落脚,专传无声之令。

此刻,它已将一切听入耳中。

地下地窖,幽深如墓。

麴云凰盘膝而坐,面前是那架通体乌黑的灵犀琴,琴身无铭,唯有十二根银弦泛着冷光。

她将最后一枚“无铭铜铃”

置于琴面中央,指尖轻压琴弦,却无音可闻。

她闭目,运起“灵犀幻音诀”

,内息如丝,缓缓渗入琴身,与铜铃共振。

这不是演奏,而是炼魂——将韩烈名单上的每一缕恨意、每一分痛楚,凝为一段“无声心诵”

她的额角再度渗出血丝,唇色青,可她咬牙不退。

这铃,不响于耳,只响于心。

她命人将铜铃藏入送水陶瓮底部,随日常供给流入宫门西侧的净身房——那里每日有三百太监听诏抄录,正是“静默诏”

传之地。

她睁开眼,眸光如刃,低语:“他们靠耳朵活命……我就让耳朵听见不该听的东西。”

风起于青萍之末。

一场以沉默为刃、以心音为火的战争,已在无声处点燃。

当午时三刻,净身房内,一名小太监捧诏抄写,笔尖刚落“禁声三日”

四字,忽觉脑中嗡鸣,眼前浮现无数血面之人,耳边响起低语——当午时三刻,净身房内,一名小太监捧诏抄写,笔尖刚落“禁声三日”

四字,忽觉脑中嗡鸣,眼前浮现无数血面之人,耳边响起低语:“我姓李,死于贞元十三年……我姓王,被剜舌而亡……”

他惊骇掷笔,墨汁泼洒诏书,“静默”

二字瞬间被染成“血默”

那墨迹蜿蜒如血,竟似活物般在纸面缓缓爬行。

小太监双目翻白,喉咙里挤出不属于他的声音:“我叫陈破虏,战死边关,头颅悬于敌营三日未收……”

话音未落,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轰然倒地,七窍渗出细密血珠。

恐慌如瘟疫蔓延。

其余七名太监接连抱头惨嚎,有人撕扯自己耳朵,有人跪地磕至额骨碎裂,口中却齐声念诵着七十三个陌生姓名——每一个名字,都与军驿名单上一字不差!

都察院值官闻讯冲入净身房,一脚踩进尚未干涸的墨池,脸色惨白。

他颤抖着将残诏封入漆匣,命人即刻送至密档库封存。

可就在转身刹那,眼角余光扫过案角堆积的公文,一本《京兆疫病奏销册》引起了他的警觉——昨日归档时并无此册,且火漆印纹略显新痕。

他悄然取下,翻开至“鼠疫死者名录”

之后,瞳孔骤缩——七十三个墨迹未干的名字赫然在列,每一个都带着未尽的恨意与不甘。

“这不是死人名录……是冤魂索命帖!”

他冷汗涔涔,立刻召集两名心腹御史,连夜密议。

三人对照旧档,赫然现这些名字竟与二十年前“北境七将案”

中失踪将士完全吻合。

更令人震怖的是,名录末尾竟有三行小字,以极细朱砂书写,仿佛由血凝成:

“非叛非逆,死于构陷。

一诏封喉,万口皆喑。

今以心音为证,请开先帝退位案重审。”

三人心神俱裂。

他们皆是当年先帝旧臣之后,早知“退位案”

背后藏着滔天黑幕,却因忌惮礼部权势,二十年来缄口不言。

如今冤魂借音显世,名录暗藏宫闱,分明是上天示警!

当夜三更,三人焚香盟誓,联名密奏,以“天象异变、冤魂显迹”

为由,请旨重审“先帝退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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