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玉花心的一大佐证。谁曾想细瞧了好几遍,却未有半字提及黛玉,当时她就不大明白,想着除了曹公不想污了黛玉之洁而避之不提的原因之外,只怕也有黛玉根本未参加此宴的原由吧……现下看来,自己仍在孝中,倒确是去不得的。而若说宝玉年幼,非是今年,可明年赏梅之时又怎会少了她呢?定是今年了……自己这梅花的引子也断不会记错,原是书上特地批了一句“元春消息动矣”,其时自己不知何意,还去寻了半日,方查出梅花“初生蕊为元”的寓意……
黛玉忽地有些脸红――这到底是宝玉一个男孩子的*,却被自己无意间窥着了……转眼打量着丫头们并未注意自己,遂悄悄侧过身去吐舌偷笑,暗下戏谑想到:宝玉今日定是要“采/花”的了,倒不知是不是许给她的那瓶花儿……嘻嘻,此花非同彼花香,采来难与他人赏呀,难与他人赏……
还有那个袭人,当初她与宝玉拿守宫砂作耍时,可只说那“守宫花”是如凤仙花汁一般的“饰物”,后来也没听得有别的说法传出,倒不知她知不知此物真正的功用,若是她真的……黛玉止不住又抿嘴一笑,哎,自己真是小心眼呀,虽说如今她待自个儿礼遇有加,没显出半点坏行儿,但一想到袭人会中计,自己就止不住想乐。
“姑娘这是乐什么呢?”黛玉被人抓了个现行,回头看时,却是云莺手里捧着夹被立在榻旁,想是见她歪得久了,怕她受凉。
“哪里有笑,”黛玉下意识地反驳,顺手翻了几页书,接口道:“不过是瞧着易安这句‘此花不与群花比’*1着实写得妙而已。” 一时语带双关说溜了嘴,更是有些心虚了。
好在云莺虽跟着她识了些字,于这诗词上却是不通的,听得黛玉说起诗词来,倒也不再接话,只笑道:“姑娘还是起来散散罢,若是昨儿晚上没睡好,也等一会子吃罢中饭再歇罢,反正今个儿老太太不在,咱们一会子早些用中饭就是。这会子走了困倒不大好。”
黛玉听她说得在理,遂起身另寻些事情打发时辰。一时午饭毕,消食罢,黛玉由众丫头服侍着上床安歇。她于百花账里安然独卧,一会儿耳中听得榻上云莺唏唏嗦嗦打络子的声音,外间里想是丫头们仍在做绣活儿,时不时的隔帘透过几声细语,今日焙得也不知是什么果子,甜甜的夹在檀香里,怪好闻的……
只是,外屋里说话的声音也太大了些罢,间或还有一两声调笑,自己屋里的丫头断没有这般无礼的,莫非是有客来了?黛玉正思忖着,忽地耳畔一声声轻唤,“姑娘醒醒……姑娘醒醒,客人已到了多时了……”
黛玉听了依稀觉着是唤得自己,又隐约记着似有宴客一事,只不大真切,恍惚间嘤咛一声睁开蒙胧睡眼,只见绿蔓低垂、青纱轻拂,正自往两旁缓缓分开,满室晶莹柔光照入账来,帘外一位髫年小丫垂首立在当下,黛玉似觉就在家中,全不以为怪,只启唇喃喃问道:“客人?” 话一出口只觉其声慵懒婉转,却是年青女子的声调。
“是。祝余、迷谷、箨君、牡丹大人来了有一盏茶了,方才天婴、荀草与寻木*2三位大人也都到了。”地下小丫所报人名,黛玉好似一个不知,却又好似确有其人。她自偏头想得半刻,奈何脑中一片茫然,偏一言一行只如另有人在指挥一般,尤不自觉地自语道:“……却比下贴请得还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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