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富婆奶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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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真的吗？&0t;他不敢相信地问。

&0t;真的。

&0t;奶奶郑重地点头，&0t;但有个条件——作文必须是认真写的，不能糊弄。

&0t;

第二天，陈默就交了一篇《我的奶奶》。

奶奶戴着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0t;写得好！

&0t;她大声宣布，从铁盒里拿出十块钱，&0t;这是奖励！

&0t;

那个暑假，陈默写了二十多篇作文，赚了两百多块钱。

开学后的第一次作文课，老师当堂念了他的作文，全班同学都惊讶地看着这个曾经的&0t;作文困难户&0t;。

&0t;默默？还在听吗？&0t;奶奶的声音把陈默拉回现实。

&0t;在呢，奶奶。

&0t;他擦了擦眼角，&0t;记得，当然记得。

写一篇作文，给五块钱。

&0t;

&0t;现在涨价啦！

&0t;奶奶笑着说，&0t;你给奶奶写个故事，奶奶给你5000。

要深情的，3000字。

&0t;

陈默笑出声来：&0t;奶奶，您这是高价约稿啊。

&0t;

&0t;反正钱要给你，不如换点东西。

&0t;奶奶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0t;奶奶想听听你的生活，想看看你写的字。

你上次寄回来的明信片，我都收在床头柜里呢。

&0t;

陈默的心像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攥住。

他想起每次打电话，奶奶总会问&0t;今天吃什么了&0t;、&0t;天气冷不冷&0t;这些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现在他才明白，那是奶奶在用她的方式参与他的生活。

&0t;好，&0t;他听见自己说，&0t;我写。

不过钱我真的不能要&0t;

&0t;别跟奶奶客气，&0t;奶奶打断他，&0t;你知道我存钱干什么用？不就是为了你吗？&0t;

陈默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他想起父亲去世那年，才五十出头的奶奶一夜白头，却坚强地一手把他拉扯大。

她总说&0t;奶奶有存款&0t;，却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0t;谢谢奶奶。

&0t;他轻声说，所有的骄傲和逞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0t;谢什么，咱们是一家人。

&0t;奶奶的声音里带着笑意，&0t;对了，故事要写咱们俩的事，写你小时候多调皮，写奶奶怎么治你。

&0t;

陈默破涕为笑：&0t;那得写个系列才行，单篇装不下您的丰功伟绩。

&0t;

祖孙俩隔着电话笑起来，那些关于贫穷、压力和孤独的阴霾似乎暂时被驱散了。

挂断电话后，陈默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光标在空白页面上闪烁，像在等待一个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落在键盘上：

&0t;我的奶奶有一双神奇的手&0t;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冷漠地亮着，但陈默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孤单了。

5000块钱或许解决不了他所有的经济困难，但奶奶毫无保留的爱，让他有了继续前行的勇气。

他知道，明天早上银行账户会多出5000元，而他的邮箱里，将多出一封给奶奶的、3000字的故事。

这不是交易，而是他们之间特殊的爱的语言——从十岁那年的五块钱作文，到如今的五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