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雨是我最爱的女孩（2 / 3）

9年3月的一个雨夜，陈明永远忘不了那天推开家门看到的情景——小雨蜷缩在沙角落，浑身抖，衬衫领口的扣子不见了，脖子上有一圈淤青。

&0t;他今天想强迫我&0t;小雨的牙齿不停打颤，&0t;我挣脱了，跑了出来&0t;

陈明当即要报警，小雨却死死拉住他。

&0t;没用的他说了，如果我敢说出去，不仅我会被开除，你也会他说他有的是办法让我们在行业里混不下去&0t;

周默看到陈明说到这里时，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手铐在桌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0t;我应该坚持报警的。

&0t;陈明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0t;但我害怕了我刚通过司法考试，前途一片光明我告诉自己再等等，等我拿到律师执照，就有能力保护她了&0t;

接下来的三个月是地狱。

郑国栋变本加厉地折磨小雨——当众羞辱她的工作能力，凌晨三点打电话叫她修改文件，甚至故意在团建时灌她酒。

陈明每次提出辞职，小雨都拒绝，说他们需要这份工作的收入。

&0t;她说等攒够钱就一起离开，去南方开个小书店&0t;陈明的眼泪终于落下来，砸在审讯室的金属桌面上，&0t;我们连书店的名字都想好了，叫&039;雨后天晴&039;&0t;

2019年6月17日，陈明永远记得这个日期。

那天小雨反常地化了精致的妆，穿上了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白裙子。

她吻了吻还在睡梦中的陈明，轻声说：&0t;今天会是个好日子。

&0t;

当陈明赶到国栋大厦楼下时，警车和救护车已经围了一圈。

他疯了一样往里冲，却被保安拦住。

抬头望去，33层的露台上，几个警察正在拍照取证。

&0t;他们说她是自杀&0t;陈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0t;留了遗书，说工作压力太大全是谎言！

&0t;

小雨的葬礼后，陈明整理她的遗物。

在床底下的一个鞋盒里，他现了一本日记——记录着郑国栋这半年来的每一次骚扰、侮辱和威胁。

最后一页写着：&0t;今天他要我晚上去酒店，否则就开除陈明。

我不能再连累他了&0t;

&0t;我拿着日记去报警，但他们说证据不足。

&0t;陈明冷笑一声，&0t;一个集团总裁，和一个普通员工的遗书？谁会相信？&0t;

周默翻开案件资料，里面确实有一份关于郑国栋性骚扰的报案记录，但最终因&0t;证据不足&0t;不予立案。

&0t;后来我查了郑国栋的背景。

&0t;陈明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0t;现他不是第一次逼死员工。

2014年有个男实习生因为被他长期羞辱得了抑郁症，服药自杀；2017年一个女主管拒绝他的潜规则，被诬陷贪污，跳了江&0t;

周默感到一阵寒意——这些名字都出现在他之前整理的&0t;间接致死&0t;名单上。

&0t;法律保护不了我们，我就自己来。

&0t;陈明直视周默的眼睛，&0t;我花了两年时间研究法医学、犯罪心理学，跟踪调查每一个像郑国栋这样的人渣&0t;

审讯室的灯光似乎更刺眼了。

周默看着眼前这个消瘦的年轻人——他眼中的痛苦太过熟悉，那是每个刑警都见过的，失去至亲的人才有的眼神。

&0t;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0t;陈明突然笑了，笑容扭曲得可怕，&0t;小雨至死都相信法律会还她公道她那么喜欢贝卡利亚，相信刑罚应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