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陈明 复旦我来了（2 / 2）

样找不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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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动脸上的笑冷了下来，但没反驳，只是收回通知书，淡淡地说：&0t;明明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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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他碰见了村支书的儿子王强，对方正开着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

&0t;老陈，听说你儿子考上大学了？&0t;王强叼着烟，斜眼看他，&0t;学费凑够了吗？上海那地方，没个十万八万的可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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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动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脸上仍然挤着笑：&0t;够，肯定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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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陈动蹲在院子里抽旱烟，一袋接一袋，直到烟丝烧尽，烫到了手指才回过神来。

&0t;明明，学费多少？&0t;他哑着嗓子问。

陈明低着头，声音很小：&0t;一年六千，住宿费一千二，还有书本费、生活费……&0t;

陈动闷闷地&0t;嗯&0t;了一声，没再说话。

六千块，对他们家来说，是天文数字。

第二天，陈动天没亮就出门了，直到深夜才回来，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一进门，就从怀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钞票，啪地拍在桌上。

&0t;两千！

&0t;他咧嘴一笑，眼里却带着血丝，&0t;砖厂预支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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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英颤抖着手数了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0t;可还差那么多……&0t;

&0t;借！

&0t;陈动咬牙，&0t;亲戚朋友，总能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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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陈动和张秀英几乎跑遍了所有能借钱的亲戚。

大伯陈财家——&0t;哎呀，最近生意不好做啊，手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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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家——&0t;孩子上学也要花钱，实在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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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家——&0t;要不这样，你让你儿子毕业了来我厂里上班，我提前预支点工资给他？&0t;

每一家都笑着推脱，每一家都话里有话。

陈动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脑袋。

&0t;爹……&0t;陈明站在他身后，嗓子干，&0t;要不……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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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放屁！

&0t;陈动猛地站起来，眼睛血红，&0t;考上了就得去！

老子就是卖血也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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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全家陷入绝望时，县里突然来了通知——陈明被选为&0t;贫困生助学金&0t;资助对象，每年补贴五千元！

原来，县长回去后，特意交代教育局关注这个&0t;县里难得的好苗子&0t;。

消息传来，陈动蹲在门槛上，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张秀英哭着抱住陈明：&0t;儿啊，老天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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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他抬头看着破旧的土坯房，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奖状，看着父母粗糙的双手和佝偻的背……

&0t;爹，娘，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