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后的告别（2 / 3）

众人围观下的难堪，而是一个清醒的、体面的句点。

&0t;我没钱了&0t;我苦笑着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

春游的花销、欠下的债务，早已掏空了我所有的积蓄。

让我意外的是，周航突然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0t;喏，借你的。

不用还了。

&0t;他的表情罕见地认真，&0t;就当赔罪吧。

&0t;

赵阳也掏出几张零钱：&0t;加我一个。

&0t;

很快，宿舍里所有人都贡献了一点，凑成了一小叠皱巴巴的纸币，放在我手心。

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让我眼眶热，喉咙紧。

原来，即使是周航这样的混蛋，也有那么一丝人性的微光。

&0t;谢谢&0t;这两个字重若千钧。

下午的校园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学生们来来往往，充满活力。

我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的树荫里，手里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用大家凑的钱买的，只有九朵，包装简陋，但已是我能负担的全部。

花店老板娘听说我的故事后，还特意送了一张卡片。

我在卡片上只写了一句话：&0t;对不起，还有，再见。

——陈明&0t;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手心沁出冰凉的汗水。

玫瑰的尖刺透过包装纸扎着我的手指，那点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远处，林薇和她的室友们正朝宿舍走来，笑声清脆如风铃。

她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阳光在她梢跳跃，美得令人心碎。

就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突然，一个高挑的男生从另一侧快步走来，抢先一步拦住了林薇。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至少有三四十朵，包装精美，还系着丝带。

林薇惊讶地捂住嘴，脸上泛起红晕。

她的朋友们出善意的起哄声。

我僵在原地，手中的九朵玫瑰突然变得无比廉价可笑。

那个男生我认识——学生会主席，家境优渥，长相英俊，是学校里公认的风云人物。

他微笑着对林薇说了什么，然后单膝跪地，将花束献上。

林薇接过花，羞涩地点头，然后在众人的掌声中，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

这一幕如此完美，像青春电影里的场景。

而我，一个灰头土脸的旁观者，连配角都算不上，顶多是背景板上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玫瑰从手中滑落，散落一地。

我转身离开，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跑了起来。

风吹干了眼角的湿润，却吹不散胸口的闷痛。

原来，这才是现实——公主永远会和王子在一起，而小丑的真心，不过是供人取乐的调剂品。

不知跑了多久，我瘫坐在湖边的一张长椅上，气喘吁吁。

夕阳西沉，湖面泛着金色的波光。

那张没送出去的卡片还攥在手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角。

&0t;陈明？&0t;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浑身一僵，缓缓回头——是林薇。

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怀里抱着那束昂贵的玫瑰，表情复杂。

&0t;我我看到你了。

&0t;她轻声说，目光落在我脚边——那里有几片不知何时粘在鞋上的玫瑰花瓣，&0t;你要找我？&0t;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

我想道歉，想解释，想祝福，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0t;不不重要了。

&0t;

她咬了咬嘴唇，突然从她那束玫瑰中抽出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