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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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带几分红,不规则的形状,嶙峋有尖角,并不是椭圆的圆润。

    触手抚上,质地坚硬极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白日里,她拿着这石头砸了棺,木石相碰,石头略胜一筹,最后砸了个破洞。

    当然,这和事发突然,匆忙间,吴家只在坊市买到了薄棺也有关系。

    ……

    淡淡胭脂红中,有青色的丝线勾勒,潦草缠绕蜿蜒,拿远了瞧,竟似一只夏蝉。

    薄透的蝉翼,细爪攀着胭脂红的石头,好似攀着一片秋日、亦或是早春时节的红叶。

    “养石人——”王蝉嘀咕了句。

    如果她会养石,一定养这块石头,越瞧越稀罕呢!

    ……

    头伤耐不住夜深,熬不得大夜,虽然睡了一日,仍有疲惫朝着眼皮使力,让它控制不住地往下垂。

    王蝉将石头搁在了枕头边,侧头又瞧了一眼,这才闭目睡了去。

    夜深。

    月光星力倾泻而下,如丝似线,繁复缥缈的莹光朝石头缠绕去,石头上蝉的纹路好似活了过来一样,下一刻,石头上有光朝旁边的王蝉笼去。

    王蝉身上,那寻常人瞧不到的死炁被驱散缠食,灵台逐渐清明。

    白色布条下,伤口有如重塑一般的慢慢愈合。

    ……

    王蝉知道,她又做了梦。

    梦里,她还是一只蝉。

    夏风吹来,她跟着树枝摇晃,百无聊赖又懒洋洋,偶尔嫌弃天热得很,恨恨地喊了两声。

    “知了知了——”

    蝉鸣声一起,她又烦了,闭了嘴巴,再热都不肯再叫。

    片段掠过,支零破碎,如水幕落地。下一刻,她又成了建兴府城王伯元秀才家的姑娘王蝉。

    “喊爹,喊爹就给你买糖葫芦吃。”

    穿着书生袍的书生蹲在小姑娘面前,不自觉地夹着嗓子哄人。

    小姑娘不理人,只蹲在地上瞧蚂蚁搬道,书生挡视线了,她眼都不抬瞧人,挪个方向,屁股对着人,瞧另外一道搬家的蚂蚁。

    书生:……

    “唉——”他叹气,瞧着梳着花苞头的小姑娘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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