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祭台风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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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是齐国舅的私印。

太后忽然轻咳一声,佛珠停在“月”

字珠上:“哀家记得,这并蒂莲纹样,原是先皇后的陪嫁绣样,后来才赏了张家。”

她声音苍老却清晰,“太子与丽嫔年纪轻轻,倒是对旧物这般熟悉。”

九旒冕冠下宋帝的神色沉了沉,扫过阶旁二人,太子与丽嫔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程念垂着头,指尖捏着那枚从尚衣局捡到的银簪,簪头刻着半朵莲花,与丽嫔玉佩的纹样能拼成整朵。

这簪子是白日青禾塞给她的,前几日说的话倒真被她当了真,“丽嫔娘娘让我转交太子殿下,说是‘花期到了’。”

谁都没料到太后会突然提及先皇后旧事。

祭天铜钟突然“嗡”

地响了一声,震得人耳鼓麻。

顾裴像是没听见太子与丽嫔的话,继续道:“儿臣还在玉佩旁现了这个。”

他从锦盒里拿出片玄色缎子,上面的针孔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个“九”

字,“针脚粗糙,倒像是初学刺绣的人所为。”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丽嫔身上,她素以绣工闻名,尤其擅长绣莲,针脚细密得能数清。

丽嫔却笑了,声音柔婉:“九殿下有所不知,这是臣妾宫里的小宫女绣的,前几日贪玩,拿了块旧缎子练手,许是不慎遗失了。”

她唤来随侍的宫女,那宫女立刻跪下请罪,哭得梨花带雨,把“初学”

的名头坐实了。

太子站在一旁,看着形势趁机开口:“不过是些宫婢顽劣,九弟何必揪着不放?祭天要紧。”

他语气平和,甚至带着点兄长本该有的宽厚。

“倒是这玉佩,既在十弟坠崖处现,确实该查查是谁想栽赃丽嫔,免得让有心之人借此脱了罪责。”

宋帝的目光在缎子、玉佩和跪地的宫女间转了圈,最终落在顾裴身上。

“此事待祭天毕再查,勿要扰了仪式。”

程念的心沉了沉,顾裴的计划落空,太子的坦荡和丽嫔的圆场,让“栽赃”

的嫌疑瞬间消弭了大半,那片缎子和玉佩,反倒成了顾裴“小题大做”

的证据。

圆台上的祝祷还在继续,宋帝念着祭文,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青铜鼎上,程念余光瞥见太子悄悄往西侧挪了半步,与何贵妃的位置更近了些,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快得像错觉。

她忽然想起陆昀说的:“齐国舅虽是太子的舅舅,却早与何贵妃暗通款曲,东宫与昭和宫虽为两派,却本就有交易。”

丽嫔敬酒时,故意将酒醴洒了些在太子的衮服上,趁着擦拭的动作,指尖在他袖口飞快地划了下,程念离得近,看见她指甲缝里沾着点暗红,那是西域的“隐墨”

,只有遇热才会显形,太子的袖口上,此刻正慢慢浮现出个“齐”

字,又迅隐去,像从未出现过。

太子恍若未曾瞧见,反而转向宋帝时,语气陡然沉痛:“父皇,儿臣方才细想,那缎子上的‘九’字虽像九弟笔迹,却少了他平日练字时的锋锐。”

他刻意顿住,余光扫过顾裴,“前些日子国子监的小太监禀报,晚间值夜曾见有人潜入国子监偷仿九弟的字,许是……有人故意栽赃。”

一旁的丽嫔立刻会意,上前附和:“陛下,臣妾也觉得蹊跷,九殿下怎会用这等卑劣手段?怕是有奸人想离间太子与九殿下之间的兄弟感情。”

她接着补充道,“不如将缎子和玉佩交给刑部,仔细验看针脚与刻痕,定能查出是谁仿冒。”

沉默许久的太后扫过面前众人,缓缓道:“刑部都是男人,哪懂女儿家的针脚?哀家佛堂里的绣娘,当年给先皇后绣过朝服,让她们去验验便是。”

她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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