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月8日3(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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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寒霜易从洼地起,灾祸专找软人捏。
你妈沉疴的哮喘病也越来越严重。
哪成想东躲西藏生儿育女,到头来反成了儿女的负担。”
从此我跟陈忠良有了新的联系,当我几十年后特意回到饮马川去看望他的时候,再也没有我记忆中强健汉子的影子。
完全是抖空钱袋,倾壶狂饮的醉翁。
他曾几次羞于启齿,欲言又止的跟我借点微不足道的小钱买酒。
趁他出去买酒的空,他老婆偷偷地跟我说,有钱也别借给他,他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酒了,越喝越糊涂,越喝幻想的世界越像天堂,幻想唯有他自己精神世界极乐的殿堂。
等到酒醒的时候,现实的烦恼却紧紧地勒索着他,越清醒越苦恼。
在他老婆不让我借钱给他的时候,言语里却透着,如果我有充足的钱愿意施舍,最好把钱偷偷的给她,用来买药维系她艰难病痛的身体。
听了他老婆的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从此我每隔一两年总会去看望他,走时总尽我所能的给他留些钱,他的身体也显见的不好,再接下来,他老婆去世后,没多久他也走了。
人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好在他们留下懂事的孩子。
在静静地听着金岭故事的时候,有人默默想到自己也曾有过生给父母带来严厉罚款沉重负担的身世。
“师傅,喝茶。”
吴爱民看到金岭心情有些沉痛,把茶杯递给了金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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