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骰子坠血(2 / 4)
bsp; 一句话,锁链红芒大涨,把沈策整个拖起,悬在月台与雾潮之间的裂缝上空。
β-01扑空,竖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后方无面人潮水似的涌来,数字集体跳到“00:00”,石英钟玻璃“啪”地炸裂。
裂缝深处,传来轨道坍塌的闷雷——
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正拖着铁链朝月台爬。
沈策被倒吊在空中,视线颠倒,却清楚看见:
倒挂车厢底部,焊着一只密封铁箱,箱盖漆成儿童蓝,表面用红漆喷着编号——
A-09-α。
锁链末端,正系在箱把手上。
“闻昭!”他吼,“你把自己封在下面?”
闻昭没答,反手抛出一物——
缺耳兔子。
兔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棉絮裂开,白色骰子甩出,旋转着落进沈策掌心。
最后一面,原本写着“策”的凹坑,被血梅覆盖,此刻竟开始自行剥落——
像剥漆,又像蜕皮,露出底下全新图案:一扇半开的门,门缝里漏出一只淡金色瞳孔。
骰子滚烫,烙得他指肉“滋”地冒白烟。
与此同时,铁箱发出“砰”一声闷响,箱盖掀开一条缝,缝隙里,一只缠满锁链的小手,缓缓伸出——
肤色苍白,指节却与沈策一样,有常年握枪的薄茧。
小手抓住箱沿,铁链“哗啦”碰撞,似在催促:
把骰子,放进我手心。
沈策瞬间明白:
门不是他守,是他要开;
门后也不是闻昭,而是被当成“钥匙”养大的——另一个“沈执”。
倒计时已死,世界静默,只剩铁链在替他数心跳。
他抬手,把骰子递向箱缝。
指尖即将触碰那只小手——
“啪!”
枪声再响!
子弹击穿骰子,半开门图案炸裂成粉,淡金瞳孔碎成光屑,四散飞进黑暗。
闻昭垂下枪口,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错了。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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