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到。
邹氏十几年没干过重活,分家后这家里家外的活全靠她,短短不过三年,人却老了十来岁。
每每想到当初分家,就恨透了陈砚和三房,更看不得三房风光,如今能显摆的也就陈得福每个月的进项和自个儿刺绣赚的钱。
庄稼人想赚点钱不容易,自是羡慕陈得福每个月有工钱拿。
再想到大房这样的都要卖地才能供孩子读书考科举,三房两口子哪里能供得起陈砚读书考科举。
有人叹息着道:“得寿也不多想想,去府城又是吃又是住的,哪样不得花钱,既考不上就不去考,先好好读书,能觉得自己能中了再去考。”
“听说参加一场县试光保费就要二两银子,再加上其他花销,少说得三四两银子,那到府城花得不是更多?得寿分家时也没分到多少银钱,怕不是这一回都花光了。”
“到底还年轻才当家,把钱丢进水里不起泡。”
婆子媳妇们议论纷纷。
想到自家被掏空,柳氏心里也在打鼓,无论陈砚能不能中府试,往后还是要继续考,银子从哪儿来。
这么一想,人惶惶不安。
邹氏见状,心里大为畅快。
两个月了,她可算赢了柳氏一回。
邹氏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得意:“人家觉得我们当大哥大嫂的苛待,吃不好穿不好,要分家自己单过,哪里知道这过日子就是从牙缝里扣一口粮食,就能多攒下点家底子。人家单过后天天吃干的,三不五时还能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