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再愤愤不平,这试帖诗还是要作的。
既然是试帖诗,那必然是要歌颂朝廷。
可吹嘘仁政,也可吹嘘君王。
不过陈砚并不打算从这两个方向写。
此次院试,他的文章不符合主考官的心意,那就用试帖诗拍拍大宗师的马屁。
看在他马屁拍得好的份上,这生员的名额大宗师也该给他留一个吧。
陈砚揉了会儿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在脑子里打了会儿腹稿,再提笔,写的就是朝廷的教化之功。
等写完,又通读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一一誊抄好。
因着手软,这字迹显得有些绵软。
陈砚对此很有些不满,不过程文纸已用,也没了办法。
只是在他誊抄的间隙,已有了不少人交了卷。
陈砚也不急,交了卷深一脚浅一脚出了贡院。
杨夫子远远就瞧见陈砚不对劲,急匆匆迎过来扶他,一碰到他的手,杨夫子就被烫了一下。
他大惊,赶忙将陈砚扶到牛车上躺着。
此次倒不仅仅是陈砚病倒,从龙门出来的不少考生都是脸色苍白,腿仿佛踩着棉花。
杨夫子心急如焚地等着,接到周既白后就马不停蹄往医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