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官员离去,陈知行才道:“老爷,此地颇为凶险。”
一个五品官员被淹死,本地官员竟好似习以为常,究竟是意外而死,还是人为,实在让人惊怕。
“宁淮的官员死于任上的极多,或淹死,或被倭寇杀死,亦或累死,死因不一。”
薛正虽是应陈知行的话,目光却落在陈砚身上。
他的语气虽平淡,陈知行和陈老虎都能从中听到森森杀意。
“朝廷不派人来查吗?”
陈知行心惊问道。
薛正道:“查过,或因公殉职,或死于意外。”
陈知行感觉脖颈处发凉,他担忧看向陈砚:“我们带来的人少了。”
早知如此,该在族里挑选二十来个青壮一同前来。
陈砚道:“薛百户在此,必能护我等周全,何须惧怕。”
薛正眉头跳了跳,方才道:“双拳难敌四手,陈大人还需多加小心。还有,此后便叫我薛正,是陈大人的随从,切莫再叫错了。”
此话既是对陈砚做了保证,关键时刻必定会相护。
陈砚也就放心了,毕竟薛正带了不少锦衣卫一同前来。
依他猜想,薛正是要在宁淮建立北镇抚司的据点,到时或许还会在发展线人,手底下的人必不会少。
这宅子大半年没人居住,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