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也不必……”
裴筠话还未说完,就见陈砚转头,对着身后喊了声“薛监军”,那薛正就骑着马,一步步慢慢踱过来。
那薛正的马还对裴筠打了个响鼻。
薛正一身飞鱼服,单手抓着缰绳,脸上是一片冰冷:“总督大人岂能弃众多叛贼于不顾?”
裴筠道:“有北镇抚司羁押,必不会出事。”
莫要以为他就怕了锦衣卫。
便是被锦衣卫抓进诏狱,他在文官中还能留个好名声。
要是跟陈砚同行,必会被其他人当成是陈砚的同党。
有北镇抚司众人在,天子不会怀疑他与陈砚结为朋党,可达官显贵,文武百官们会怀疑。
等陈砚去了京城要开海,他裴筠就要跟着陈砚一同完命!
他裴筠才立了大功,再熬几年,还可再往高处走,干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正因此,他才不声不响地走人。
谁知陈砚和北镇抚司众人提早在城外等着他。
果然没什么能瞒得过北镇抚司。
薛正拽着马往后退了两步,低头对陈砚道:“还是你来。”
陈砚神情一凛,对着裴筠拱手:“裴大人乃是平叛总督,本就该将叛贼押送回京,怎可将责任尽数甩给北镇抚司?若路上遇到反贼同党,将反贼救出,裴大人如何面对君